「你是誰?放開我小師妹!」林止行大喝一聲,人跟著劍一起沖了過來。
寂止右手扶住要跌下去的茯苓,順便左手以柔勁化解了林止行的劍意。
林止行凌厲的劍意便被四兩撥千斤的手法給消了個一乾二淨。
「什麼人啊,接近我小師妹幹什麼!」林止行吃了一驚,能接下他的劍招,這個明明像個和尚又沒剃光頭的男子倒也算個人物了。
「施主莫要激動,貧僧是茯苓的友人,不會傷害茯苓的。」寂止和和氣氣地向林止行解釋,任憑林止行刀劍相向,他繼續輕鬆應對。
「胡說,我小師妹為什麼要和一個頭髮都不剃的和尚當朋友!你別一口一個貧僧的裝和尚了,是不是貪我師妹身上的法寶故意接近她!」
林止行才不信寂止說的,這要是寂止像個正經佛修也就罷了,小師妹被三清寺的戒頑拐走過,認識幾個佛修不奇怪,但是連頭髮都不剃乾淨的佛修,對佛祖如此不虔誠,想也不是三清寺的。
「貧僧寂止,三清寺佛子。」寂止對自己的長髮也感到頗為苦惱,這位施主說得沒錯,身為一名佛修,他怎麼能不剃度呢。
「寂止?寂止是誰?」林止行隱約覺得這個佛號有些耳熟。
「三清寺佛子。」見林止行只聽了前半句,寂止再度提醒道。
「三清寺佛子?你還敢冒充佛子!佛子消滅過不知道多少魔物,連上古大魔都能封印,你倒是消滅點魔物給我看看。」
林止行還是不信,三清寺來的佛修裡分明沒有佛子,要真有佛子,碧水天哪裡還有膽子在群青大會期間放這麼多魔物出來。聽聞三清寺的佛子閉關已久,就算碰巧出關了,那位也鮮少離開三清寺,哪裡會來碧水天。
「就這一片夠不夠?」寂止騰出一隻手來,揮向了身後黑壓壓的一片魔物,金光從他手下一洩而出,如流水般流淌過去,所到之處魔物們便如被日光蒸發的水滴一樣消失了。
林止行見寂止消滅魔物消滅得這麼輕鬆,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一屆的魔物太弱了,自己用劍戳了戳邊上的魔物,那魔物立即張大口朝他咬了過來,半點沒被他的劍傷到。
娘呀,還真是三清寺佛子,寂止這名字可不就是佛子的佛號嗎!林止行一邊躲開撲過來的魔物,一邊自閉。
這不能怪他有眼無珠啊,誰能想到佛子他居然不是個光頭!
「辛苦佛子照顧我小師妹了,我這就帶小師妹走。」林止行解決了魔物後,就上前要從寂止手中接過茯苓。
「茯苓只是累了睡著了,貧僧送她到岸邊就好。」寂止不動聲色地避開林止行的動作,抱起茯苓送她到了湖岸邊。
湖岸旁的青草柔軟,躺上去想必是舒服的,寂止彎下腰將茯苓放下,伸手在茯苓周身放下一道佛光,將茯苓籠罩在裡面。這樣一來,周圍的戰鬥就不會干擾到茯苓了。
眼見著這位佛子細心地把茯苓保護起來,林止行本來想挑寂止的刺也挑不出來,小師妹可真會交朋友,太會照顧人了。
「佛子真是個好人啊,小師妹年紀小,佛子願意和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當朋友。」林止行試探著對寂止道,他真是好奇小師妹怎麼就和三清寺佛子成朋友了。
要是換成其他九歲小姑娘跑他面前來說,自己和三清寺的佛子是朋友,他一定覺得這娃在做夢。
佛子是什麼人物,人家在三清寺那是被當成半個佛祖供著的,是神壇上的人物,佛子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呢,人家只有信徒。
聽聞佛子偶爾離開三清寺,外出講佛,所過之處凡人也好修士也好都會自覺地低頭,以示對這位佛子的尊重。
不提佛子的出身,光是他這許多年來,消滅了不知多少魔物和魔修,封印了上古大魔,近三十年來魔物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