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不歸,那多半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這間屋子和隔壁我那間屋子最不好的地方就是這裡離鬥場特別近,如果有弟子在鬥法,又或者是像群青大會這樣的動靜大的活動,這裡就會格外吵鬧,讓人靜不下心來。」初一推開了屋子最裡面的那扇窗。
茯苓站的遠,窗一推開,最先看到的仍是彷彿觸手可及的星河,等走近了,從視窗看出去,才看見下方有另一座山峰,那座山峰上建起了一個巨大的圓臺,圓臺之上描繪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離地一米高,是懸空的。
「那就是十日後,群青大會擂臺所在之處?」茯苓問。
「是,我們摘星閣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供對戰,若是任由你們這些其他門派的修士在三十三層閣樓之內大打出手,閣樓可經不起你們的摧殘。鬥場上刻滿了陣法,在其中發生的戰鬥,其威力只會留在鬥場之內,絕對不會波及周圍。」
「為何這圓臺要懸在空中,不落在山上?」茯苓問。
如此巨大的圓臺,懸浮著的模樣好看雖然是好看,可要用陣法托起來,一直這麼託著,想必要消耗極其巨大的靈力,要從周圍吸收靈力的話,這一帶的靈力都要變稀薄了。
「沒懸起來,是被人削了,外面一圈被削了,中間還在。我聽其他年長的星主說,是很久以前被哪個劍修削的,那劍修說圓臺浮起來看著更好看。削完之後,確實更符合我們摘星閣的氣質了,當時的閣主就沒有再追究。」
初一解釋完,茯苓聽得忍不住笑,這也是個人才,連別人家的圓臺好不好看都要管。
「你也別笑,你們紫霄宗的群青大會上,你還把山上的地皮都給颳了一遍,你別忘了。」初一和茯苓相識就是那一次的群青大會上,雖然沒分在同一個試煉場裡,但是茯苓那個試煉場的大動靜誰不知道。
「莫非,也是以往群青大會上的事?」茯苓毫無自己幹了什麼離譜的事的自覺,注意點反倒落在了別的地方。
同是劍修,不知是哪位劍修前輩如此厲害,能有這般令人印象深刻的壯舉。
「似乎是的,不過是很久遠以前的群青大會,彼時摘星閣了還沒有我,所以究竟是何景象我就不知了。」初一答。
「比起我,和我的三師兄更像。」茯苓想起林止行在碧水天的群青大會上,拉著她一起把碧水天頂上那條巨龍翻身的事,如今想來,那件事竟然已經過去十年之久。
「以後我每日辰時會來找你,為你檢視當日的運勢,若是你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可以直接敲隔壁的門,除非閣主有事召集,不然我都在屋裡觀星推衍,一定都是在的。」
「三十一層的其他屋子,莫非也都有人在裡面?你們連自己屋子都不離開的嗎?」茯苓問。方才一路走過來,那些屋子都屋門緊閉,她看著還以為都沒人在。
「不然呢?我們又不打架,出門幹什麼?只有一層的新弟子,要為閣內跑腿幹雜活,才會到處跑。」在初一看來,茯苓問的問題就很奇怪。
而在茯苓看來,摘星閣這群人也很奇怪。
真是無法想像,有人能一直待在屋裡,一步都不踏出來,這和一直閉關無異。
閉關是與天地靈氣融為一體,清除雜念忘卻世事,倒也不會覺得枯燥無聊,但是要讓她對著星星看一整天,那真是枯燥至極。
人各不同,有他們劍修這種天天往外跑往危險裡鑽的,就有摘星閣這種門都不會開啟一下的。
「茯苓,你要是想出去了,喊我一聲,我和你一起。外面的人來我們摘星閣,沒人引路的話,很容易迷路的。」初一叮囑了一句。
「好。」
……
十日後。
茯苓坐在窗邊,看著底下另一座山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