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剛把訊息傳到,迎面就又看見另一位同門同樣著急地跑來,口中呼喊的是另一個壞訊息。
「不好啦,東方大山異動啦!」
東方大山鎮壓著所有上古大魔,雖然上古大魔即將甦醒的事,三清寺早有心理準備,可按照預期,不該是現在。
茯苓已經被封印在極西之地,涅槃一年無動靜,除非茯苓已死,涅槃轉移了附身目標,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徒兒,發生了何事?」三清寺住持匆匆來到寂止的禪房外,有上古大魔甦醒的訊息在後,住持也顧不上先關心寂止的身體情況,最先問詢的是極西之地那邊的動靜。
而除了住持往這邊趕以外,三清寺其他修為高深的佛修們早已前往上古大魔異動之處。
「師父,有人類修士破壞了極西之地的陣法,茯苓受到了攻擊。」寂止抹去嘴角的鮮血,起身推門而出,並不給自己感受疼痛的機會。
他已閉門不出一年,禪房中由陣法源源不斷地產生熱量,但也並不難完全抵消極西之地的嚴寒。
這一年裡,他的臉色便沒有好過,此刻更是蒼白一片。
住持也有一年未見自己這位親傳弟子,這一見只覺比一年前更駭然。
一頭雪發又面色蒼白的寂止,衣襟上沾染著鮮血,如同墮了魔。
「徒兒此刻應當繼續閉關調養,極西之地會有你的幾位師叔前去檢視。」住持實在不認為現在的寂止該去極西之地。
自從寂止從往生門中走出之後,三清寺上下便無人知曉寂止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懷疑寂止已經入魔的人也不是沒有,要不是寂止去了一趟極西之地回來後就直接選擇了閉關,定會有無數的質疑聲傳來。
住持對自己的徒弟自然是信任的,他也相信往生門也不會任由一個要成魔的佛修走出來,但他也與其他人一樣,實在不知寂止所想。
「我將伴生佛珠給了茯苓之後,我這條命就是和她系在一起的,她所承受的所有傷害都會轉移到我身上,她還在遭受攻擊的話,我在這裡休養也毫無用處。」寂止執意要去,往生門都攔不住他,何況是現在。
「十年之劫,已只剩下半月,渡過這半月,徒兒往後就再無劫難,何苦將自己的命這樣送出去。」住持嘆息了一聲。
住持道行高深,但亦有偏心之處,從佛蓮中誕生的佛子,住持看著他從小長大,豈會願意看他喪命。
「師父,我總覺得,我的選擇沒錯。唯有如此,我才能渡過這一劫,也只有如此,這世間不會被上古大魔所吞噬。」寂止道。
住持一怔,未料到從寂止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天道總在冥冥之中操縱著生靈,這一點,修為低微的修士感覺不到,修為高深卻心境脆弱的修士也感覺不到,住持修為高深心境更是佼佼者,已隱隱感覺到天道操縱的痕跡。
有些事,他們這些修士永遠不會去想,因為念頭還未生出就被抹去。
所以寂止說的話,就讓住持疑心他是不是窺見了什麼。
「不管事實如何,茯苓施主為正道犧牲自己,正道自會竭盡全力救她。徒兒當知,摘星閣的大陣也好,寺中的化神期佛修也好,哪一者在接下來都至關重要,傷一不可,這也是茯苓自願去極西之地沉睡的願意,就是為了確保摘星閣的大陣。」
「徒兒若是真的為茯苓著想,便不該前去,盡全力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寂止不得不贊同住持所言,他不能讓茯苓的努力付諸東流。
「那麼誰會去極西之地?」寂止問。
「紫霄宗這一年來,都派了元嬰修士駐守在極西之地茯苓施主被封印的山谷附近,那裡有異動,紫霄宗一定已經收到訊息。當初茯苓施主去摘星閣就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