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也拿不出證據來,但是修為高深的法修可以使用回溯的術法,在器物上施法來看過去發生在這件器物上的事。
但是她對外門的長老們和弟子們都不熟,不知道有哪位法修能使用回溯的術法。
見茯苓半天沒說話,似乎是被「證據」兩個字砸蒙了,胡紅紅和殷水心下暗暗得意,同樣的招式其他師兄師姐們都用了好幾回了,這個新人就是再囂張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在外門,沒有靠山又沒有拉幫結派的,那就只有被欺負得份,畢竟分配到外門的修煉資源就那麼點,他們不竭盡全力地去爭取就只能輸給旁人。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就不要亂說!」胡紅紅諷刺道。
「我沒有證據證明你扔了我的被褥,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你沒扔我的被褥。但是我們可以請太初峰的法修師兄師姐們幫忙使用回溯術法檢視真相。」茯苓道。
聽得茯苓此話,在場的外門弟子們都面露異樣之色。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胡紅紅面上的諷刺之色更甚。
「修為高深的法修們可以使用回溯術法,這有什麼不對的嗎?」茯苓反問,不知道胡紅紅這話什麼意思。
「太初峰的內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搭理這樣的小事,你以為大家都是紫霄宗的弟子,那些內門的師兄師姐就真把你當同門了?」
「這個新人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居然敢說找內門弟子。」
「那你倒是找一個啊,看哪個內門弟子會搭理你。」
嘲笑聲一陣接一陣地響起,大家都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茯苓在凌煙峰待慣了,接觸到的師兄師姐們也大多很友好,竟不知道這些外門的弟子會這樣看待內門的弟子們。
「不說別的,我們去太初峰,找掌門,請掌門主持公道。如果真相是你們勒索我在先,你們二人各扣兩百貢獻值,搬出宿舍,如果真相是我在說謊,我就搬出宿舍。」茯苓也不理會這些人怎麼說,她轉身回去抱起了自己的被褥,就穿過人群往外走。
「你瘋了,找掌門?你以為掌門會搭理你一個籍籍無名的外門弟子?」胡紅紅沒想到茯苓不僅敢說要找太初峰的內門弟子,她還敢跑去找掌門。
掌門是什麼人物啊,紫霄宗的掌權人,能理會你一個小嘍嘍?真是異想天開!
「掌門為人公允平易近人,愛護門內所有弟子,弟子遇到困難找他,他一定不會推辭的。」茯苓正正經經地道。
她所認識的掌門,雖然有些囉嗦,打架又沒師父和隱月真人強,但是總是為整個門派操心,顯然是位正直的好掌門。
「笑話,要是所有弟子之間的爭端,都拿去麻煩掌門,掌門還用修煉嗎,光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你就別去太初峰自取其辱了,去了也是連掌門的面都見不著。」胡紅紅冷笑道。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你們和我去太初峰,我去求見掌門。」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是掌門不見你,你別又耍賴說沒證據證明我們沒扔你的被褥。到時候你就乖乖搬出去!」胡紅紅就等著看茯苓丟人了,掌門哪裡是她這種剛入門的外門弟子見得著的。
茯苓先以「林扶」的名義寫了個紙鶴闡述事情的起因,將紙鶴寄給了太初峰的元倧,又抓了兩把頭髮把自己的髮型弄得更亂了,希望不會在太初峰遇到熟人,如果遇到了就要趕緊開口糊弄過去。
然而她還是多慮了,她在太初峰的熟人本來就只有凌虛真人一個,又閉關了四年,九歲道十三歲長開了許多,相貌改變不小,一路上有轉頭看她的,但是認出她來的一個都沒有。
太初峰的會客堂裡,元倧剛送走幾位其他門派來拜訪的客人,就收到了一個紙鶴。
紙鶴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