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錦看見擂臺邊緣茯苓那副慘樣,感覺出了一口惡氣,連外衣裡面都感覺沒那麼涼颼颼了。
「你一個築基期還逞什麼強,早點認輸還能少受點傷,真是不自量力。」花月錦朝著茯苓走過去,很想補一腳直接將茯苓踹下擂臺。
但是由於上一次被茯苓偷襲過,她還心有餘悸,不敢靠茯苓太近,就乾脆等著茯苓的反應。
反正茯苓十息之間不起來,就會被淘汰。而吃了她兩招的茯苓,要是真的還能站得起來,那她的琴可以砸了。
而這一次,也正如花月錦所料,茯苓許久都沒有反應。
「星夜。」但是在負責監督比試的修士宣佈結果前,伏在地上的茯苓輕輕喊了一聲,然後就在花月錦和觀眾席上紫霄宗弟子們呆愣的目光中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嘩啦——」一塊黑布對著花月錦蒙頭蓋下。
在花月錦還在錯愕於茯苓爬起來的場景的時候,星夜已然飛去擂臺不知去哪裡找了一塊黑布來,繞到了花月錦的背後,將她蒙了進去。
「茯苓,你以為這種小花招對我有用嗎!不過是一塊破布!」花月錦口中一邊叫囂著,一邊試圖將黑布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
但是在那之前,茯苓已經挪到了她的腳邊,伸手一扯她的裙角。
「嘶啦——」她的手中多了一大塊流光溢彩的布料。
總算讓她撕到這件外衣的布料了!
「果然是借了光的啊,這件衣服。」茯苓一邊吐著血,一邊笑了笑。
方才試著扯了兩次都沒扯到,都是抓空了感覺,她的手像是穿過了外衣一樣。而用劍去刺的時候,又無論如何都刺不進去。
這種以柔克剛的感覺,當真是讓人無從下手。
但是辦法也是可以一次一次地試出來的,雖然她對這件外衣和光的聯絡不是很確定,但是都試錯兩次了,也不怕試錯第三次,便讓星夜偷偷去找了可以遮擋光芒的東西。
「卑鄙,無恥!」花月錦好不容易從黑布裡鑽出了腦袋,整個人卻拿黑布裹緊不敢鬆開。
她怒視著茯苓,一罵再罵,「果然是下等人,手段如此不入流!」
「你的外衣的防禦,我破不了。想盡辦法打破你的防禦,分明是再正直不過的手段,你不要汙衊我!」茯苓覺得花月錦簡直不可理喻,張口閉口就說些看不起人的話,她到底是哪裡的自信老覺得自己最高貴。
「茯苓師妹又爬起來了,怎麼說……」
「傷口的包紮還是晚點再去吧……」
「茯苓師妹到底有幾條命,打幾次都能活蹦亂跳的……」
觀眾席上的紫霄宗弟子們陷入了一股古怪的氛圍之中。
已經快從觀眾席上跳出去的醫修們尷尬地退回了座位上。
身為青元門弟子的雲鏡,此時回了青元門弟子之中,與紫霄宗弟子們許多都關注著茯苓的比賽不同,青元門弟子中對茯苓有興趣的並不多。
比起死對頭凌煙峰的女劍修,還是摘星閣的初一更吸引他們。
青元門中能有那麼遠大的志向去勾引凌煙峰弟子的,也就渺渺真人那種級別的,剩下的修士自認為沒那麼多命去尋這種死。
其他門派的大能們不香嗎,為什麼要去找不解風情又是仇敵的凌煙峰,至於奪回合歡琴這種事就交給門派中的大能們去操心,尋常弟子去了也是尋死。
雲鏡主要看的是茯苓的比試情況,但是耳邊也少不了其他青元門弟子對別的擂臺比試的討論,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對摘星閣初一的那一場。
事實上,初一的比試早就結束了,那是初一的完勝,他的對手實力並不差,是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可在初一的手裡沒能撐過一炷香。
而這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