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聽得心頭顫了顫,這算什麼保護她的辦法,怎麼可以這樣……
「星夜啊,身為海靈的零榆師兄是我們重要的夥伴,我們願意竭盡全力去幫他,身為劍靈的你也一樣,你若是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你讓我又怎麼接受得了。」
「性命固然可貴,但也還是有豁出性命也要去做的事。今日茯苓若是不能傷到那名渡劫期修士,在往後的修煉途中,便會日復一日地回想,漸漸就會變成你的心魔。這是我能為你做的,不讓今日的事成為一道籠罩在你心頭的陰影。」
茯苓大抵能明白,為什麼比起性命,星夜會把心境看得更重要。
它曾經的主人們,困於心境的太多了,它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因心境而死,是怕她也變得和它以往的主人們一樣吧。
「星夜,只要你能與我並肩同行,就沒有什麼心魔是我克服不了的。我唯一不能失去的只有你,你是我的劍,我只要一日是劍修就一日不能沒有劍。」
「我相信茯苓。」星夜道。正是因為這麼好的茯苓,它才願意豁出一切去保護。
「三清寺、紫霄宗、碧水天,一群小輩聚集起來是想要威脅本尊嗎?」渡劫期女修見自己的箭竟被人打落,怒道。
「亂雲老祖,你要取我紫霄宗弟子的性命,我紫霄宗並非任人欺辱的小門小派,豈能坐視不理?你若執意要與紫霄宗為敵,也莫怪紫霄宗不給你面子。」隱月真人一邊以琴音護住茯苓,一邊與渡劫期女修對峙。
「好大的口氣,那也要看你有沒用這個本事了!」亂雲老祖又接連朝著岸邊射了好幾箭。
茯苓趕緊飛到了岸邊,往隱月真人身後一躲。
從未覺得隱月真人如此可靠過,對上渡劫期大能也未見他落入下風。早聽聞隱月真人是分神期的修為,但具體是分神前期中期還是後期卻沒有人提起過,如今看來恐怕是有分神期後期修為的。
能力抗渡劫期,想必是離渡劫期只有一步之遙了。
而另一邊,三清寺的住持如是法師將禪杖敲在了地上,周圍擴散出一圈金色的佛光,那些箭在佛光的阻擋下更是寸步難進。
「怎麼,三清寺又是什麼意思?本尊收拾個紫霄宗弟子,你們三清寺也要插手?」亂雲老祖氣惱道。
「阿彌陀佛,佛子遇難,寺中眾人傾全力相救。施主傷佛子,便是與三清寺全體為敵。」如是法師再一敲禪杖,佛光就與琴音匯聚在了一起,兩道靈力一起朝著亂雲老祖沖了過去。
亂雲老祖擋下了隱月的琴音也擋下了如是法師的佛光,卻沒能擋下琴音和佛光一同襲來的攻勢,肩上的傷令她防禦的速度慢了一拍。
「三清寺佛子?倒是本尊小看了這小子!原來是這等身份。既然是佛子,就好好待在三清寺裡吃齋唸佛,跑到北海來做什麼!」
亂雲老祖覺得自己被下了臉面,她是歸元門的渡劫期老祖,可這紫霄宗和三清寺都不給她一個面子。
但是紫霄宗的隱月真人和三清寺的如是法師都在修真界出名已久,離渡劫期不過一步之遙,她對上這兩人根本討不到好。
「還望施主慎言。」如是法師是位好脾氣的佛修大能,但是對方對三清寺的佛子不敬,他就無法坐視不理。
佛子不只是他的徒弟,更是佛祖的託生,佛修們的信仰,豈容旁人玷汙?
亂雲老祖冷笑一聲,卻也知三清寺這種佛修門派地位特殊,不好招惹,便又轉而刁難隱月真人。
「隱月,你一個分神期,就是實力頂了天也不是我這個渡劫期的對手,今日要是你們紫霄宗的老祖宗在這裡也就罷了,就憑你可打不過本尊。你們紫霄宗的那個小丫頭傷了本尊,你若將她交出來,本尊就放過你們所有人。」
「亂雲老祖,你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