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底誰會來救我們?住持嗎?」戒頑卻是不怎麼會察言觀色的,他這會兒就想知道誰會來,就一個勁兒地問。
玄滿法師:「……」既然他這麼著急去歷練,不如他送他一程?
「茯苓小施主他們現在應該在天上城的下面,離我們被困,茯苓小施主他們逃出去已經過了六日了,恐怕也該有個結果了。」玄滿法師想起紫霄宗的情況,紫霄宗此刻的處境比他們三清寺更艱難。
碧水天暫且動不得三清寺,三清寺是天下佛修心中之聖地,亦是所有修士都會敬上一分的方外之人,代表的是至善至淨,碧水天敢動三清寺必會遭到天下的口誅筆伐。
但是紫霄宗不一樣,碧水天抓住了凌煙峰兩個弟子的兩個把柄,紫霄宗要維護這兩個弟子,因此與碧水天為敵,若是紫霄宗敗了,茯苓和林止行兩人的罪責就是碧水天說了算了。
「怎樣的結果?」提起這事,戒頑終於不再糾結於誰會來救他們。
想到茯苓小施主一個這麼小的姑娘這會兒正在底下和碧水天的人打得水深火熱,他就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若是紫霄宗四百弟子到三清寺來,寺中要捉拿紫霄宗的弟子,戒頑覺得紫霄宗能打敗三清寺嗎?」玄滿法師問。
「那當然是不能的。寺中高僧眾多,弟子更是遠不止四百之數,紫霄宗只四百弟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三清寺的對手。」戒頑想了想,答道。
「碧水天與紫霄宗,也是這般道理。」
戒頑聽懂了,紫霄宗此戰必敗。
就算紫霄宗比碧水天強得多,但畢竟這是在碧水天的地盤上,紫霄宗若執意留下而非逃走,是肯定沒有勝算的。
「師父,我們三清寺不能幫幫紫霄宗嗎?」戒頑問。
非他偏心紫霄宗,此事本就是碧水天在為惡,他們幫紫霄宗對付碧水天是為了公道。
「紫霄宗不需要三清寺的幫忙,他們還有一人未曾出手。」玄滿法師又話鋒一轉。
「師父說的是誰?」
「隱月真人已不見蹤影許多日,待他現身之時,紫霄宗自有逆轉的辦法。」
「那為什麼隱月真人還不現身,紫霄宗的弟子都已經奮戰這麼多天了,他遲遲不出手,讓這麼多弟子遭了罪。」戒頑不解。
「既然不現身,定是有無法現身的緣由。紫霄宗是勝是敗,只看隱月何時出現。今日若是還不出現,敗的就是紫霄宗了。」玄滿法師看了看大殿外的方向,「此時此刻,三清寺幫不了紫霄宗。」
他們三清寺要等的人也還沒有來,這座大殿寫滿了看不見的陣法,已經困死了他們,他們哪怕想幫紫霄宗,也踏不出這座大殿半步。
天上城之下,湖面之上,茯苓御劍穿過人群,扶住了差點落水的林止行。
「三師兄,我扶你去岸邊。」茯苓對林止行道。
此時岸邊已經躺滿了眾多紫霄宗無法戰鬥的弟子,醫修們也大多已經倒下,只剩寥寥幾人穿梭於傷者之間,大多數弟子受著傷也無人治療,只能倒在地上等待著傷口緩慢地恢復。
「我不去,我還能戰鬥!」林止行不肯撤到岸邊去,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又站直了,拿著劍又要朝不遠處的碧水天弟子砍過去。
大師兄三師兄和凌虛真人這些修為高的弟子沖在了最前面,擋下了大多數的攻擊,自然比在後面的弟子更辛苦。
茯苓因為年紀小,凌虛真人這些師兄師姐們就把她擋在後面,六天下來,師兄師姐們都倒下了,她卻被保護得好好的。
這一場紛爭,說到底緣由還是她和三師兄,如果不是她和三師兄去了一趟執法堂地牢,也就不會被碧水天抓住把柄,藉此發難。
如今,所有來了碧水天的紫霄宗弟子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