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元倧還想說兩句。
「還有什麼可是?這棋賽不是對所有人開放的嗎,我不能參加?」
「罷了罷了,你繼續下吧。」元倧扶著額走了。
茯苓還想再問問玄微怎麼會摻和進來,但是前面初一已經在喊她了,她也只好不再管玄微這番古怪的行徑,跟著初一繼續走了。
「剛剛那是玄微真人?他來這裡是為了你。」初一不需要茯苓的回答,他能從因果線推斷出對方的身份。
以玄微的修為,他看玄微的因果線其實並不清晰,但是他這不是第一見玄微,此前就已經看過玄微的因果線,要辨認出這兩個是同一個人並不難。
「為了我?」茯苓聽了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還吐槽道:「他偽裝成普通弟子還咬死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總不能是為了我。」
「玄微真人下棋下得很好嗎?他要是預言中的那個人,那我們摘星閣可經不住他幾劍。」因為看不清玄微的因果線,初一也無法斷言玄微會不會是預言裡出現的人影。
「師父下棋是下得不錯,不過下棋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既不喜歡下棋,也不怎麼下棋,他下得好不過是因為腦子好使。所以要說和棋有關的人,那應該不會是他。我倒覺得,你們摘星閣窺見的天機裡既然唯獨窺見了棋盤,那麼與棋盤有關聯的那個人,一定與棋有著很深的淵源,反正不會是師父那樣的。」
何況玄微困於紫霄宗,非特殊情況絕對不會離開。
他與摘星閣也沒什麼糾葛,根本沒有滅摘星閣的理由。
「你師父看起來挺像那種人的。」初一道。
「哪種人?」茯苓覺得初一應該說不出她想聽的話。
「脾氣上來了會把別的門派滅掉的那種。」
茯苓:「……」她好像沒辦法反駁?
初一繼續往前走,茯苓跟在後面,從初一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等第一天的棋賽散場,兩人從元始殿出來後,茯苓才向初一問起。
「你這看也看遍了,有看見可疑的人嗎?」
「有一個魔修混在裡面,不過和摘星閣不會有牽扯。」初一答。
茯苓:「……」
有魔修倒是告訴他們紫霄宗啊,她要是不問,初一一定提都不會提。
「還有一個歸元門的奸細,不過也和摘星閣沒牽扯。」
和摘星閣沒關係,和紫霄宗有啊……
初一想了一會兒,又道:「還有好幾個想和你當道侶的。」
這就不用說了啊……
「所以一個和預言裡有關的人都沒有嗎?」茯苓見他說完了,最後問道。
「沒有。」初一搖頭。
「那你是不是該回摘星閣了?」茯苓的眼睛亮了亮。
早一日送初一離開,就早一日不用遭受來自他言語上的壓力。
「倒也不著急,你們紫霄宗再過一個月就會啟程去摘星閣參加群青大會,我到時候和你們一起走就好了。」初一可半點都感受不到茯苓的真實想法。
茯苓聽完後下意識就算了算日子,從紫霄宗乘飛舟到群青大會還要五六天,這一個多月她絕對不要再繼續負責招待初一了。
「其實,我前不久剛突破元嬰,眼下正是該閉關穩定境界的時期。那棋賽的事情也結束了,我就先回凌煙峰了?」茯苓提出要走。
初一的目光從茯苓的周身劃過,他在看她的因果線。
「我怎麼看到你接下去是要去妙音峰而不是凌煙峰呢?」
什麼都能看穿,所以他為什麼還一點都不善解人意?
茯苓是打算去妙音峰找宋敏敏和心兒,五年前她去凡人界赴約的時候,都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