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化怒喝一聲“住手”,刀斧收招,錕鋙在霍心雲跟前旋了一下收回去的兩刀的刃上一擋一抹,短柄斧殺手中了侯聖驍肩肘撞開被替換了位置。只留白醴潔那驚叫一聲癱坐在地上的女兒打著哆嗦,鏡花水月刀鋒離她的臉只有一寸左右。
“別跟著瞎起鬨,跟你們多明白一樣。”霍心雲把刀丟到桌子上,“還有,是你們先亮的刀子,少說我們不禮貌。”
白醴潔又裝模作樣的賠笑:“話哪能這麼說呢,你看,我也是好心想為侯公子找個佳配……”
“是呀,霍姑娘今天來又掀桌子又砸盤子,未免魯莽了些。”楚代化冷笑,“把我外甥閨女魂兒魄兒都嚇得半天不能歸位,也太過分了。”
霍心雲掩面輕笑,說道:“我懂了我懂了,你們就想讓我罰酒唄,看我家門主輕輕年紀,想著灌醉了我再灌醉主子看咱家笑話,你們直說好吧,別滿口仁義道德卻假惺惺,來,我全乾了!”
她拿起酒壺含著壺嘴仰頭而飲,幾口就將壺內的酒吞進肚中,朝白醴潔丟過壺去哼了聲說:“你要是下毒吧也別摻慢性藥了,直接泡些純量的烏頭多好,這一屋子人都別想活著出去。”
說著她“撲通”癱倒下去,侯聖驍連忙摻住她的胳膊去扶,還是扶不住讓她癱在了自己身上。霍心雲瘋瘋癲癲也許真的醉了,卻似乎是唯獨沒醉的那個,始終沒有義威鏢局的奉承、甫田宗的懦弱、晨風門的膽怯,不像這些人本身並沒有酗飲而渾噩酩酊。
侯聖驍呢?侯聖驍也讓灌得腦袋發昏了,搓著膝蓋腦袋轉的也慢了許多,霍心雲出頭發瘋才好不容易被點醒。
“白大人,和我歷經過生死的朋友被灌成這樣,您滿意了?”侯聖驍扯著霍心雲勉強把她摟好,抬刀指著白醴潔。
“誤會,誤會,小友消消氣,您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白醴潔晃起雙手,“先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不好意思,侯某和朋友們都醉了,就先告辭了。”侯聖驍看了莫孤星一眼,就半摟半托著霍心雲走到門口。
“侯英雄這是不給楚某面子了。”楚代化跟著走近,“都說了不吃好喝好不許出門,侯英雄想破了規矩嗎?”
那幾個殺手都拿了兵刃圍上來了,大門鎖著,屏風後的刀斧手也都現身,其餘門派早早摸到自己的兵器保證隨時保護自身,莫孤星在桌上拿了鏡花水月退著湊到侯聖驍跟前,刀鋒從每個殺手鼻尖上指過。
“都別動!”他的氣勢一點不差,“往後退,老子看看誰活膩歪了想吃上爺爺這一刀。”
白醴潔突然發現侯聖驍嘴中在默唸,他走到門口時就在唸咒。
“動手!”白醴潔大喊,因著急破了音發出難聽的嘶啞。
刀劍亂舞,全攻在一面光的屏障上被彈了回去,莫孤星上前踹開短斧殺手,在義威鏢局桌上端了一海碗丸子溜回光幕裡,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三人就隨光幕憑空消失,大門炸開破碎,庭院也沒有他們蹤跡。
“追!”有個殺手說,十來人急急匆匆就要追出門去。
“站住!”楚代化喝道,十來人果真就站住了。
追?往哪追?他們根本就不是走的門,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傳送術,一個個追什麼追。楚代化懶得和他的蠢手下解釋,哼了一聲自顧自出門去了。
侯聖驍帶著霍心雲和莫孤星傳送到虞氏酒館,脫身很順利,來到酒館的一刻就知道絕對安全。
衣襟衣袖扯著很大的力量和重量,侯聖驍連摟帶拽沒把霍心雲拉起來反而被她撲倒在地上,他把錕鋙丟到一邊再想起身,卻被霍心雲糾纏住動彈不得。莫孤星把刀和丸子就近放在桌上,看了他們一眼自己找酒喝,在白醴潔府上半天不敢喝下了藥的酒可把他饞壞了。
“小云,喂,小云,你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