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少爺, 連話事權都沒有,他能護著你?”
“什麼鄭——”
盛明窈疑惑地偏過頭。
沈時洲掀唇:“你連姓氏都不知道, 也聊得這麼開心?”
然後才明白,沈時洲指的是跟她搭訕了一個下午的酒店老闆。
她來不及,也沒心思去解釋,反倒問:“你監視我?”
“那是我親生母親創立品牌的活動。”
“……”也是。
他作為少東, 想看一下活動現況,也說得過去。
雖然她覺得沈時洲就是專門去看她的。……這樣的想法,好像自戀了一點。
盛明窈咬著唇瓣,突然有些洩氣, “我下次不去了行吧。”
男人垂眸,徐徐淡淡地道:“你們一個下午就到了約會的地步?”
“你這麼陰陽怪氣做什麼——”
盛明窈很莫名其妙。
這男 人,開口就是濃重的火`藥味, 衝得很,像是故意這麼說的。
從剛才撞那輛跑車開始,心情就肉眼可見的不好。
之前鬧得不歡而散時,他的語氣也很差,但這次……跟之前有那麼一丁點,說不出來的不同。
沈時洲冷著張臉。
他在監控室看了一下午盛明窈跟那個鄭什麼來著的聊天。
原本只是去掃一眼。
結果,越看,心裡那自從昨天開始就沒有消去的煩躁,就越來越濃烈明顯。
他不願意低這個頭。
也不想主動開口說點什麼。
但是這幾周過去,盛明窈似乎是真的一點都沒有什麼跟他要說的。
好像在南城活得很開心。
她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當初的秦家人。
既然跟沈太子爺結了仇,那等太子爺追究完之後,就應該千萬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最好連名字都不要在他面前提一句。
這點,盛明窈做得甚至比秦家還要好。
可是這道條例,只對別人適用。
對她不一樣。
……
盛明窈望著他叵測的表情,輕輕地,假裝不經意地問:“你不會吃醋了吧?”
沈時洲一頓,這才稍微回了神。
垂眸看著她,唇角扯了扯,並沒出聲。
“……如果不是,就先說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指尖,將話一次性說完,“沈時洲,我離開京城就是為了躲你,因為你自己說過不在乎,也不想知道關於我的一切。我尊重了你的選擇,你也最後再尊重一次我的,不行嗎?”
沈時洲的指節動了動。
看他的表情,估計是要說“不行”的。
“你難道還在想昨天我們沒爭出結果的事?就算有一千萬之一的機率,我懷上了,那也到時候再說,不要為難自己。”
她跟沈時洲的關係已經快要成為陌生人了、
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大家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再吵起來。
然後,彼此提醒著曾經親密的關係。
盛明窈的心理素質還沒有這麼好。
她說完,靜靜地等著沈時洲的回答。
她自認為已經把能考慮到的情況都考慮周全了。
沈時洲沒有再追究下去的理由。如果他突然來找她,是後知後覺想重新算賬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車子停在了她家門口,男人仍一言不發。
她下了車,想去開門,走了兩步才記起來:“還是謝謝你幫我解圍啊。”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在,就算潑了那紈絝子弟一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