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小心點,那是少爺最喜歡的一套青瓷茶具,磕壞了你賠得起嗎?”
許安大聲對前面搬著箱子上馬車的家僕喊道。
這日早晨,許府門前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全因大少爺要重回書院學習。
家中主人出門,哪怕只是去縣裡的書院,各種準備可不能馬虎。
少爺習慣的生活用具,各類書籍,文房四寶,應急藥物,由於書院不提供午餐,還有精美豐盛的食盒。
這些都得在大少爺用完早飯前準備妥當,只等人過來上車便可隨時出發。
許安作為隨身書童,早已熟知大少爺的習性喜好,年紀雖小也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許凌用過早餐,告別父母親長後就來到門口,兩輛馬車已經整裝待發,旁邊還有四名護衛,兩名隨從。
這六人見大少爺到來,連忙恭聲問好,聲音倒也整齊洪亮。
許凌卻是身體僵硬,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是被驚嚇到了,因為在兩名隨從中,除了自己的書童許安之外,赫然就有化名許福的入品修行者王德志在列。
哪怕許凌已經《長春功》入門,擁有了些許修為,看此人頭頂上那一行屬性文字依舊是紅得發黑。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對方產生交集,許凌本想著自己不去主動招惹即可,暗地裡好做防備。
這便宜老爹啊,您是要坑死自己的兒子嗎?
這麼多家僕不能安排,非得選此人?
許凌無奈之下只好強自鎮定,裝著若無其事上了馬車,本來因為能外出有些雀躍的心情也沉入谷底。
還好兩名隨從並沒有全與他同乘,只有許安跟他一起上了馬車,王德志則在大部分裝有物品的第二輛馬車內。
“少爺,咱們好久沒出門了,大半個月的都要被悶死啦。”
許安還是少年心性,最怕的就是煩悶無聊,禁足在家對他來說比誰都要難受。
許凌並沒搭話,但手指敲擊車窗的節奏有些亂。
心裡一直在想著王德志此人,他潛伏在許府到底有何目的?
如果為殺人復仇,以他的本事隨時都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
那是另有圖謀?許府內有什麼讓人覬覦的奇珍異寶還是其他什麼的?
能被賜予許姓的家僕,都是簽過賣身契的,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為奴為婢,而且時間至少有一到兩年了。
也就是說這個看樣子只比許凌大上少許的少年人,已經在許府內隱忍近兩年時間,真是可怕啊。
反正許凌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許府對待下人雖說還算寬厚,但被人呼來喝去的滋味有點自尊的誰受得了。
更何況還是一名天資不凡的入品修行者。
暫時無能為力的許凌再不願多想,如果其人沒有謀財害命的舉動,就這麼一直潛伏的話也無關緊要。
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一陣,等自己擁有足夠實力時,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家賊細作。
回過神來許凌看著車窗外的縣城景象,對比起藍星的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稍顯陳舊的街道建築,普遍不超過二層樓房結構的縣城乏善可陳。
甚至與他想象中也有落差,如此晴好的天氣,街上行人也不算太多。
一般百姓臉上多顯菜色,多少有些營養不良的狀況。路邊角落,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乞討者。
這與許府內的景象可全然不同,簡直可以說是兩個世界。
許府內的富貴繁榮,讓許凌誤以為這個世界應該如此,也許是個富足昌盛的世道。
一旁的許安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什麼,表情很是興奮。
馬車旁的四名護衛則盡忠職守,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