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正盤算著何時上青元觀走一趟,有丫鬟過來通傳門外有人找,說是鎮守司的同僚。
他有些奇怪,誰會在此時來找他呢?
走出大門,一身玄色官服的黃啟賢正滿臉壞笑的看著他。
“許賢弟當真是好福氣,周大人的府中據說百花爭豔,不似人間啊。”
在鎮守司值守這段時間,許凌與這位不知不覺便混熟了,早已稱兄道弟。
“你要敢進來,我請你聽曲觀舞。”許凌熱情好客的回道。
黃啟賢連忙搖頭:“多謝賢弟好意,我怕是無福消受了。哪天你自己開府,再請我去不遲。”
開玩笑,周大人與小小姑娘可不是他能隨意攀附的。
不過這位許公子嘛,卻是意外的好相處,葷腥不禁,是個能處的。
“你來尋我何事?”
“看你這記性,前兩日我們不是說好了解除戒嚴後去邀月樓共謀一醉嗎?今晚正好,哥哥帶你去長長見識。”
自從黃啟賢得知許凌對煙花之地頗為嚮往,遺憾未能親睹後,他便決定要帶他去好好體驗一番。
“如此甚好,黃兄有心了啊。”
許凌終於想起了那時吹牛閒聊時無意提過的話,沒想到他如此上心,倒是位妙人。
“等我下值後你在鎮守司門口等我,切記,此事莫讓周大人知道了。”
黃其文心虛的看了看周府大門內,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要低調隱秘。
“放心,我知道輕重的。”
兩人相互會心一笑,黃啟賢才擺了擺手繼續巡查去了。
看著對方目無餘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許凌不由失笑,作為鎮守司一員,他還沒來得及學會什麼叫做飛揚跋扈。
回到屋內,許凌來到演武場,大小姐與周小小正在練劍。
兩人使用的都是月影清輝劍,並沒有動用靈氣,純粹以劍招對練。
他坐在自己在場邊特意佈置的太師椅上,上邊還讓知意架起了遮陽傘,拿起專用茶杯,一派悠閒模樣。
二女一人是天生靈體,另一人則是琉璃劍體,對劍法的理解與參悟各有特點,同一套劍法居然使出了不同的意境。
但許凌並不在乎這些,也不會出言指點,他一向就是認真的看。
以前讀詩,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他只靠想象難以代入。
此刻兩名絕色少女在眼前揮劍對練時,姿容無雙,劍若流光,畫面感就有了,當真是詩美甚,人美甚。
茶過兩盞,二女收劍罷手,向許凌走來。
“許凌,聽說你劍法絕妙,要不我們來較量較量?”
周小小大眼睛一閃,突然提議道,每次與大小姐談論劍法時,她總會不自覺的說起許公子劍法極好,這讓小侍女很是好奇。
“沒有的事,我那三腳貓劍法上不得檯面,哪能跟小小姑娘你比呢?”
吃力不討好的事許公子從來不做,輸贏似乎都沒什麼好處。
“是嗎?小姐可不是這麼說的。”
“劍法好不好也要看跟誰比,與那些庸人相比我自然還算上佳,但與你比起來可就是螢蟲比之皓月,不值一提。”
許凌喝著茶,恭維的話不要錢似的送出。
周小小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可真會夸人。”
“阿璃,晚上我與黃啟賢約了去喝酒,不用備我的晚飯了。”
大小姐雖然有些奇怪,但許凌結交怎樣的朋友她也不會干涉,只跟他說早些回來。
“許凌,跟一個臭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周小小皺眉道。
“小小姑娘,從本質上來講,我也算臭男人,你不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