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下學。你呀,趁放假好好地去認識幾個女孩兒,別談演藝圈的,找個賢惠溫柔的就好。找老婆不一定要漂亮的,最重要的是懂得怎麼維持一個家,長得漂亮的都沒用,不安於室。”
周明安早已習慣,扯唇笑了下,說:“媽,我都明白。爸回來了沒有?”
周母放了把菜,回道:“在上面的書房。”
房子是複式的,周樊興出錢買的,寫的是周明安的名字。周樊興本意是這兒有配套的學校,還有北京最好的高中,方便孫子以後考大學。不過對於結婚的事情,周樊興跟老婆不一樣,男兒志在四方,立業再成家。
聽到敲門聲,周樊興合上電腦。
“進來。”
周明安推開門,喊了聲“爸”,然後像是往常那般跟周樊興彙報最近的工作。從小到大周明安都是這樣,無論是讀書還是工作,每週的週末他都會固定向自己的父親彙報當週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決策的地方,周樊興會給予意見,然後周明安執行。
周明安彙報完畢。
周樊興手指微曲,輕叩桌面,打量著眼前的兒子,緩緩地說:“工作上沒有問題,但是除了工作之外,私人時間少跟謝菲接觸。”
周明安說:“我會盡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
周明安沒有接話,眼神微微倔強。
周樊興忽覺頭疼,兒子養了這麼多年,不知怎麼的遇上謝菲就開始變得不聽話了。從來不會違揹他意思的兒子,會因為讓他跟謝菲分手而跟他發生爭執。
他重複:“兒子,我是為你好。謝菲不適合你,她私人生活太亂,這樣的女人不適合當我們周家的媳婦。還有,少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煮飯做家務是女人的事情,之前你讀書給唐眠做菜我管不著你,現在你工作了別再弄那一套。你堂堂一個男人,給謝菲帶便當像什麼樣子。”
周明安垂下頭,說:“爸,我會盡量的。”
周樊興見他態度算是良好,也不再說他,“行了,你出去吃飯,跟你媽說我晚上還有應酬不吃飯了。”周明安走到門邊,周樊興又說:“以後在公司的時候離唐眠和江意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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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樊興晚上的應酬在廣澤匯。
廣澤匯以前是多爾袞的行宮,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飯館,裡面的一磚一瓦都是真古蹟。服務員領著周樊興進屋,穿過廳堂,來到古色古香的房間。
清一色的紅木桌椅,椅上鋪了暗紅團花軟墊,兩盞五角宮燈懸掛在天花板上,垂下的細緻流蘇輕微搖晃,坐地紅木雕破圖風的兩側分別放置了半人高的鎏金獸紋寶爐,冉冉上升的異香有著浸透到骨子裡的古風。
服務員關上門。
周樊興說:“秦董,我來遲了,路上堵車。”
秦鴻天喝著茶,說:“我也剛到,老周你要吃什麼自己點。今天不談公事,就當作老朋友相聚。”
周樊興改口:“好的,秦爺。”
兩人年輕的時候就認識,周樊興十五歲就跟了秦鴻天,幾十年一過,兩人比老朋友還要有默契。吃過飯後,秦鴻天不經意地問:“最近有什麼訊息?”
周樊興說:“還是沒有,秦爺你也知道唐狐狸狡猾得很,十九年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離開澳門後,現在連蹤影都找不到,我們的人在中國各地找了個遍,都沒見著唐狐狸,也找不到那個小女孩。秦爺,都十九年了,唐狐狸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秦鴻天淡淡地說:“還有一年的時間,他最好不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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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早上的高峰期,唐眠起了個大早,六點半就到了江意的小區。
江意起得也早,唐眠到達的時候,他已經穿戴完畢。唐眠從上到下地打量著他,微微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