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要讓他見識下職業露娜的厲害。
他說:“一局定勝負就一局定勝負,我單挑沒輸過。”
沈以原說:“我輸過。”
費樺一愣,倒是沒想到沈以原會接上一句這樣的話。這人不是一直走狂妄自大的路線嗎?怎麼突然間走謙虛低調路線了?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沈以原忽然淡淡地笑了,說:“我和我女朋友lo過,我輸了。”
景黎扁嘴說:“哪裡是輸了,明明是你的兵線都在推我水晶了,你自己按了投降。”
沈以原說:“1v1只看結局,不看過程,再說輸給你我心甘情願。”
費樺:“……”
……媽蛋,能不能別再秀恩愛了,等會打爆你的狗頭。
在費樺想著打爆沈以原的狗頭時,沈以原也是一樣的想法,早點打死這個煩人的小屁孩早點跟他家小徒弟過二人世界。於是兩個人一開局都打得賊兇狠,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兩人實力相當,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帶任何水分。
高手過招,自然是漫長的,尤其是兩人都巴不得要對方死,注意力是百分百的集中。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兩人硬是沒有出現半點失誤,甚至兩座塔都好好的。直到
週五的學生們晚上基本沒課, 將近十一點的校園安靜得彷彿即將沉睡, 今天天氣格外好, 能在夜空裡見到久違的星星。
沈以原牽著景黎的手漫步在湖邊, 許是夜晚太過寂靜, 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景黎有一點點走神。
因為費樺。
他今晚真是太奇怪了!現在的小孩子心思都這麼難猜的嗎?而且來自女人的第六感,她察覺到了危機。至於是什麼危機,現在不好說。但還是有一點點的小在意啊!
“在想什麼?”
冷不防的,身邊的沈以原冒出一句低沉的話音。
景黎回過神, 很自然而然地就嘟囔著說:“我覺得哦, 費樺小弟弟今晚有點不對勁,他看你的眼神特別奇怪。怎麼形容呢?好像一個酷愛甜品的人看到一塊會發亮的蛋糕?還是說……”
手心倏然被捏緊,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
她抬眼,怔怔地問:“怎麼了?”
沈以原說:“沒事, 就是想捏你的手。”
景黎聞言,又瞧了他一眼, 低頭看了下兩人相握的手,忽然她就不走了。湖邊有風吹來, 拂起她的長髮, 露出一隻圓潤粉嫩的小耳朵, 她垂著頭, 似是在想著什麼。
沈以原問:“怎麼了?”
景黎軟軟地喊了他一聲:“師父。”
“嗯?”
“你是不是不開心呀?你不開心可以和我說哦, 不要藏在心底, 我想當師父的小太陽!”
沈以原沒想到景黎會突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他知道能寫很多很多的書的女孩子都有一顆細膩的心, 而眼前這個可愛到爆炸的女孩亦有一顆細膩到極致的心臟, 令他的心時時刻刻都會柔成一灘月光下的水。
他忽然說:“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不想你提費樺。”
他很一本正經地說:“我剛剛是吃醋了,沒有不開心,還有你不用想,你現在就是我的小太陽,小月亮,小錦鯉,小寶貝……”
沈以原都不知道自己能說出這樣膩歪的稱呼。
要知道放在以前,他聽到有情侶這麼喊會覺得別人有病,能不能好好地說話?名字用來喊的,不是擺著看的。可是現在,他只想把所有膩歪的稱呼都給身邊的小徒弟,甚至覺得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沒有可以及得上此刻他身邊的女孩。
喊小心肝都有點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