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陰寒冰冷,隔絕一切天地規則,自成一座小天地。
張若塵和池瑤被押解到獄中的時候,劫尊者早已等在裡面。
他被關在一隻一丈見方的鐵籠中,鐵籠懸浮在混沌氣海的中心,無數黑色樹根,纏繞在他的手臂、雙腿、脖頸。
劫尊者披頭散髮,雙眼無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張若塵的玄胎和池瑤的神海,皆被封印。
沒有劫尊者那麼慘,但雙臂被樹根纏繞,無法掙開。
張若塵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見到劫尊者,絲毫都不意外,道:“劫老,你這門路,可是把我們害慘了!”
“天若有情天意老啊……不如與天竟自由那個嘿……”
劫尊者嘴裡哼哼唧唧,像是在唱著什麼。
池瑤道:“劫尊不會是受不了刺激,瘋了吧?”
“放屁,本尊怎麼可能那麼脆弱?”劫尊者坐了起來,罵道。
張若塵道:“到底怎麼回事?”
劫尊者眼神又變得空洞無神,有氣無力的靠在鐵籠上,看著鐵籠頂部,道:“還能怎麼回事?當一個女人變了心,那麼再狠的事都做得出來。”
張若塵道:“變心?”
“是啊,女人也是看容貌的,當年本尊風流倜儻,英俊灑脫,號稱諸天萬界第一美男子。她看我一眼,便動了情。而如今……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又老又醜,誰會喜歡呢?誰還會念舊情?”
劫尊者又唱了起來,道:“最是人間留不住啊……朱顏辭鏡花辭樹……”
池瑤道:“劫尊這話未免太小覷天下女子了,若那位大長老真的與你有情,又怎會在乎你的容貌?”
張若塵認可池瑤這話,要麼十萬年前的兩情相悅只是劫尊者的一廂情願,要麼就是劫尊者做了什麼對不起那位大長老的事,這才因愛生恨。
張若塵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道:“劫老,你說句實話,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位大長老,修為多半達到了不滅無量。而昔日的你,肯定還無法引動始祖神氣和始祖規則,一身戰力,能擋得住別人一根手指頭?她真的會愛上你?就憑你自吹自擂的容貌?”
劫尊者豁然坐起來,怒道:“張若塵,你可以質疑本尊的修為實力,但你怎麼能質疑本尊當年的容貌?若無驚世之美,怎能攬盡世間紅顏?”
劫尊者摸了摸自己的白髮,看了一眼,頓時又垂頭喪氣,道:“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呢?都沒了,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張若塵道:“那我們就這麼等死?”
“死吧,死了一了百了,我的心已經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情已盡,心已死,燈已滅,你與春風皆過客,我攜秋水葬星河。飄啊飄,飄啊飄……”劫尊者又哼哼唧唧的唱了起來。
池瑤看向張若塵,道:“劫尊真的沒問題嗎?”
張若塵心急趕回崑崙界,頓時冷喝一聲:“你又不是什麼深情之人,怎麼變得這般尋死覓活?”
劫尊者扯著樹根,以手指天,道:“本尊對簌殷的情,天地可鑑其真,海水難測其深。哎,其實當年的事,沒有什麼好講的。”
張若塵道:“趕緊講!你若不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是否有挽回的餘地?”
其實,張若塵覺得此事很可能有挽回的餘地,因為那位大長老並沒有對他們下狠手。
否則張若塵的玄胎必碎。
他們三人將不是被關押在這裡那麼簡單。
劫尊者道:“當年崑崙界接連發生鉅變,問天君慘死,太上被擒,局勢兇險萬分。本尊自然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求援,所以才冒著巨大風險,橫穿黃泉星河,進入黑暗之淵,想要去大冥山求見靈燕子。”
“在這個過程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