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你了,求你,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傷害你,我會好好的對你,我真的不會再傷害哥哥了,在做傷害哥哥的事情就自己去死好不好…”
顧時燁邊哭邊哽咽著,磕磕巴巴的在他身後說著這些看似真心悔改的肺腑之言。
顧時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覺的自己快要被顧時燁的這些話給悶死了,顧時燁一直都在逼迫自己接受他制定的相處模式,自己像是他的一個玩具…
永遠都是先捉弄他,再跟他道歉,然後跟他好幾天,然後再繼續欺負他,再繼續道歉,再跟他好幾天,反反覆覆十幾年,他真的已經累了
他總是隨意的切換著自己那兩副善於惡的面具,戴哪一個面具全憑他自己的心情
現在的他又披上了那一張偽善的面具,暫時把那一張邪惡的面具先藏起來,如果自己不接受不妥協,再戴上那一張惡人的面具來威脅他就範…
可是顧時燁忘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小孩了,不會再輕易的受人脅迫了,不會再因為父親偏愛誰而難過了,更不會再因為他的一些小心機而受氣受罰
轉學去S城就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無聲的反抗…
他現在有自己清晰的目標,即使是看似妥協的答應了他,也只是在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不相信顧時燁會真心悔改,就像他知道他的父親永遠高高在上,永遠自以為是永遠覺的自己是對的…
顧時燁和顧海洋從來都是一種人,他們只是,一個善於把陰暗面藏在心裡,一個善於把陰暗面暴露出來而已,所以父親偏愛他所以他肆無忌憚…
“好,我給你機會,如果你還做傷害我的事情,我永遠不會再認你這個弟弟。”顧時冶在靜默了很久之後說出了這句顧時燁最想聽的話。
顧時燁摟緊了他一些然後聲音輕聲的說“嗯…哥哥,你放心,不會了…我發誓。”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就靠在他的肩膀處扯著嘴巴露出微笑,彷彿在告訴他,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笨蛋哥哥,我只要裝可憐裝無辜,說幾句對不起流幾滴眼淚,他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我原諒我
顧時冶瞬間覺的好諷刺,他從來都不知道,對不起和眼淚是加害者可以用來殺死別人的利器
他一直覺的對不起和眼淚,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東西,是弱者示弱,和求原諒的方式,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他說出的每一句對不起都發自肺腑,他流的每一滴眼淚都是充滿感激與真心…
凌晨四點鐘琳姨就來了,在廚房準備大年初一的早飯,顧海洋這些年每年都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就是年初一早上吃完飯,就會出去呆幾天,家裡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每次都是假期的最後兩天或者最後一天才會回來…
父親出門的時候給了他和顧時燁每人一張銀行卡,說是今年的零花錢,讓他們省著點花不夠再說…
高傲的掌權者用他最簡單最省事的方法,用金錢行使著他在這個家至高無上的權利,一如既往的從高處俯身俯瞰他人,高高在上的施予者
“兒子,你躲在房間你幹嘛呢,?你妹妹在客廳叫你,你沒聽見嗎?”楊婉站在蘇楊夏的門口邊敲門邊喊。
蘇楊夏一臉煩躁的從床上翻了個身爬起來對影片裡的人說“我媽叫我做飯了,煩死了,自己放假還要讓我做飯,一點為人父母的樣子都沒。”
顧時冶在影片那頭笑著看著他“那說明你做飯好吃,你看我就什麼都不會。”
蘇楊夏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家有阿姨,從你小時候那麼大一點兒就給你們做飯,你當然不會,不過不會也好…我總的有讓你仰慕的地方吧。”
顧時冶用手指點了點螢幕“嗯,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