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冶蹙了蹙眉:“裡面有東西。”
“什麼東西?”蘇楊夏仔細的看了看這個鐲子。
顧時冶把手鐲拿過去,右手按開了介面處的一個按鈕,鐲子整個上下開啟變成兩個單獨的兩片。
蘇楊夏看著那藏在夾縫中隱約的紅色,他抬眼看著顧時冶:“紅繩?嗎?”
“嗯,紅繩。”顧時冶從手鐲裡把紅繩拿出來遞給蘇楊夏。
蘇楊夏把那根紅繩拿在手裡,他心臟擰的難受,怔愣著看了很久很久,紅繩還很新,上面的銀色隔珠有些發黑了,但是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母。
“不是說扔了嗎?”蘇楊夏一滴淚掉落在自己垂落的左手手心。
顧時冶輕輕的抓著他的左手,吻去他掌心的那滴掉落下來的眼淚:“氣話。”
“你這個騙子。”蘇楊夏的聲音開始有一些抽泣。
顧時冶把蘇楊夏拉進懷裡,撫摸著他的後腦勺:“別哭寶貝。”
“顧時冶你這個大騙子。”蘇楊夏的下巴不止的在顧時冶的肩膀上顫抖。
“寶貝你這樣哭,我很怕。”顧時冶的聲音呢喃中帶著害怕。
蘇楊夏咬了狠狠地咬了顧時冶的肩膀,然後生氣的說:“哭不代表脆弱,顧時冶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小心翼翼。”
顧時冶只是閉著眼睛不說話,輕輕的一下一下的蹭著蘇楊夏的臉頰耳朵。
“左手給我看看。”蘇楊夏掰著他的腦袋把人推開,右手握著顧時冶的左手手腕。
顧時冶的手腕如鋼鐵一般硬,蘇楊夏一點都轉不過來:“鬆開!”
顧時冶看著蘇楊夏力氣還是一點沒有減少。
“最後一遍,鬆開。”蘇楊夏的聲音少見的陰沉冷冽。
“好。”沉默了很久顧時冶緩緩地吐出一個近乎聽不見的字。
蘇楊夏慢慢的把顧時冶的手腕轉過來,看到邊緣那個不屬於自然面板的凸起痕跡時,蘇楊夏的心就開始劇烈地疼痛。
“你。”
蘇楊夏眼睛怔怔的看著,手指輕顫著輕輕地撫摸著那一條很長的疤痕,傷疤很明顯,看上去很像顧時冶這一隻手是接上去的,那一條長長的疤痕已經泛白,一看就知道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留下這麼嚴重的疤痕,顧時冶不是一個不容易留疤的人嗎?他當時真的是抱著必死地決心去割腕的嗎?
蘇楊夏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眼淚接二連三的滴在顧時冶的胳膊上。
“寶貝,對不起。”顧時冶垂著腦袋聲音有一些啞。
“你不疼嗎?”蘇楊夏皺著鼻子看著垂著腦袋的顧時冶問。
顧時冶搖頭:“不疼,沒有想你疼。”
“顧時冶你這個混蛋。”蘇楊夏突然推了顧時冶一把,很大聲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