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啥的。”
孟昭提起以前的日子眼睛亮亮的,滿臉的高興,學生時期的記憶,都是青春美好的,他和蘇楊夏基本是沒有鬧過什麼彆扭的。
“我剛跟顧時冶在一起那時候,我以為你恐同不想理我了,難受了挺長時間的。”
蘇楊夏很難有這種跟孟昭好好說話的時候,一直以來蘇楊夏都不是很喜歡說自己的心事,覺得太矯情了,說出來別人也不一定會感同身受,所以從來也不去跟人聊這些。
但是跟顧時冶在一起之後,蘇楊夏才發現溝通才是人類建立感情的根本,不說出來對方可能感覺不到你的在乎,無法瞭解你的心意,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顧時冶總是會不厭其煩的跟蘇楊夏說情話說心裡話。
蘇楊夏以前以為那是顧時冶的情調和甜言蜜語,後來他慢慢的發現,那都是顧時冶的心裡話,他說出來的話跟他做出來的事情都是一致的,只是顧時冶善於表達愛意,顧時冶從不吝嗇對自己表達愛意。
顧時冶說愛他,就真的會做很多愛他的事情,顧時冶說喜歡他就真的會喜歡他的一切,顧時冶說會保護他就真的會做保護他的事情,顧時冶還在很多蘇楊夏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做了很多愛他的事情。
只是那些事情融入生活融入細節,而蘇楊夏是一個粗線條的人,他容易忽略顧時冶那些悄無聲息的付出。
“說什麼呢,我那時候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孟昭解釋道。
“我也難受了挺長時間的。”孟昭認真的看著蘇楊夏。
蘇楊夏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孟昭:“嗯?你難受什麼?”
孟昭湊近蘇楊夏看著他的眼睛輕聲的問:“你覺得呢?”
蘇楊夏的太陽穴顫了顫,孟昭勾著唇笑著說:“當然是因為你不告訴我,那麼大的事兒不告訴我,是兄弟嗎?”
“嗯,本來那時候就打算告訴你了,被顧時冶搶先了。”蘇楊夏聳了聳肩聲音淡淡的說。
“那都過去的事兒了,就不提了。”孟昭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他把手放進被子裡拽著被子遮住了大半個腦袋。
蘇楊夏給孟昭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別悶死了,睡吧。”
孟昭眼珠子動了動沒有說話,蘇楊夏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眼罩放在了孟昭枕頭邊上,他留了一盞床頭燈,怕孟昭嫌亮,所以給他先備著。
蘇楊夏打了個哈欠也覺得有點困,躺下去也閉上了眼睛。
最近蘇楊夏不知道是因為太困了,還是吃藥的原因,總覺得只要躺在床上馬上就能睡著,總覺得自己現在不用十秒鐘就可以進入睡眠狀態。
過了幾分鐘,孟昭就聽到了蘇楊夏安靜緩和的呼吸聲。
他翻了個身看著蘇楊夏的睡顏,蘇楊夏睡的很安靜,睡著的蘇楊夏就像襁褓裡的嬰兒一樣,安靜乖巧看起來沒有一點煩惱。
六年前,住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裡,孟昭常常半夜醒來就這樣看著蘇楊夏,害怕蘇楊夏臉上會浮現痛苦難受的表情。
有一次孟昭在熟睡中被蘇楊夏的嗚咽聲叫醒,他以為蘇楊夏是醒著哭的,等他睜開眼才發現蘇楊夏是睡著哭的,哭了很長的時間。
孟昭搖了很久才把人搖醒,蘇楊夏醒了以後就恍恍惚惚的分不清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從那以後孟昭晚上會無意識的經常醒來,醒來後他立刻會爬起來看看蘇楊夏有沒有在做噩夢有沒有在流淚。
如果蘇楊夏的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孟昭就知道,蘇楊夏一定是做噩夢了,他就會把蘇楊夏用力的搖醒,不讓蘇楊夏被拉進那個痛哭的夢裡。
那段時間孟昭覺得失戀的是蘇楊夏一個人,可是孟昭心裡卻也跟著痛的要死,每天每夜折磨的又何止蘇楊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