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陸越連抓帶拖,把7號拖到了一旁,一邊大聲威脅:“再踹我,等你長肥了我就把你的後腿做成烤豬蹄!”
7號突然萎靡,放棄抵抗自暴自棄地趴在了地上,任由陸越抓著它的後腿。
對於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唐堇薇的第一反應是回頭問兩人:“他是不是真的能和豬說話?”
夏姝寧盪漾起了親媽的微笑:“我家二越當然可以!他可是愛豆啊!”
看到夏姝寧這麼說,藺君書立刻嚥下了關於唯物主義的發言,附和道:“沒錯!”
這是色令智昏,唐堇薇斜了藺君書一眼,幫忙陸越拎住7號的耳朵限制它的行動,一邊口頭指導陸越怎麼給豬量體溫。
陸越一臉嫌棄地給溫度計塗潤滑液,用兩根手指拎起小豬的尾巴根,此時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這隻豬的尾巴怎麼這麼短?”
“這批仔豬都做過斷尾。”唐堇薇回道。
“斷尾?為什麼要把它們的尾巴弄斷?”陸越莫名其妙。
“原因有很多。簡單來說,斷尾可以防止仔豬出現‘咬尾症’的惡癖症,同時提高它的增肥效率——因為平日裡搖尾巴這一行為佔據了豬15%的能量——同時肉質還會得到一些提升。”唐堇薇解釋道。
陸越沉默了下來,一聲不吭地給小豬量體溫,半晌才小聲說道:“感覺……有點可憐。”
唐堇薇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如果這樣你就覺得它可憐的話……順便告訴你,這隻小公豬出生七天就被閹割了。”
陸越的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滿臉都寫著“蛋疼”。
“人類真是太殘忍了。”陸越看著7號的眼神越發憐憫。
太可憐了,它出生沒多久就失去了尾巴和蛋蛋,現在又被按在這裡用肛溫計量體溫,養上幾個月就要被宰掉,這是什麼樣悲慘的一生啊,陸越不禁同情了起來。
測量溫度的結果出來了,39度,並沒有發燒,陸越不知道為什麼感到鬆了口氣,嘴上卻嫌棄地表示:“嘁,沒發燒就萎靡成這樣,真是沒用的傢伙。不過我看到它屁股上有傷口,八成是被別的小豬咬了,需要給它擦一擦嗎?”
唐堇薇點頭道:“先注射腎上腺素,用雙氧水給它清洗一下傷口,再塗點藥。”
說是打針,但是這個粗大的針筒拿出來的時候,陸越又是猛然一哆嗦,他看著都覺得疼。一想到未來這批小豬還要挨個被這麼粗的針頭打疫苗,他看著它們的眼神越發同情。
處理完傷口之後,可憐的7號已經萎靡得不行了,趴在角落裡一動不動,陸越擔心地看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問唐堇薇:“它應該會好起來吧?”
“看運氣了。”唐堇薇回道,“你要是擔心他的話,這幾天多關注一下它的情況吧。”
“好。”陸越一口答應了下來,完全沒有推三阻四的念頭。
“好了,接下來該投放飼料了。”唐堇薇笑盈盈地催促道,“它們都餓了。”
陸越認命地嘆了口氣,將剛才腦中那些深沉的思考驅趕了出去:“知道啦知道啦,反正就是餵豬嘛,哎,那麼優秀的我為什麼會淪落到來這裡餵豬,這都得怪你……”
雖然依舊滿嘴抱怨,但是陸越卻沒有一開始那麼抗拒照料這群仔豬了。養豬社的幾個同學嘻嘻哈哈地和他打著招呼,大家一起用釘耙翻動著發酵床裡的墊料,將乾淨的墊材翻上來,將排洩物翻下去分解發酵。這項工作雖然感覺有點糟糕,但總好過每天用清水沖洗豬舍,這也是發酵床技術的優勢之一。
照料完了小豬,陸越最後又來到被隔離的7號面前,偷偷看了它一會兒,它還是沒吃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健康。
懷著這份擔心,陸越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豬舍。這批仔豬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