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喂她水喝。
清嫵閉緊唇,警覺地盯著她,試圖從她眼中得到資訊。
她可以完全確認二人是不認識的, 但是對方應該是知道她,不然也不會這般五花大綁的壓制住她。
“方才姑娘落水, 還是我身邊這位壯士救你起來的。”女子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 臉上卻並沒有豐腴的歲月痕跡,髮髻高盤, 一舉一動都帶著貴家小姐那樣的氣派,“說這些也不是找姑娘邀功,只是證明一下我們並無惡意。”
清嫵低頭看手腳上緊縛的繩索,滿是懷疑,但是臉上還是露出那副柔弱婉約的弱小樣子來。
女子笑得柔和,彎彎的眉眼和嘴角像是用刀刻在臉上似的,標準的不像話。
“見識了姑娘的功夫,不敢不防。”
也不知道是看見她在船上露的兩手還是從前就知曉她會武。
清嫵看出來面前這位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笑面虎,不願與她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與我同行的那兩人呢?”
霍勳的武功不弱,但是想在護住杜矜的情況下對付那麼多人的圍攻,難度很大。
但是那群人顯然只是圖色圖錢,他們兩個大男人短時間內自保是沒問題的。
“不知,救下姑娘後我們便離開了,他們二人要麼死在了刀劍下,要麼就逃出來了唄,但我猜想,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女子絲毫不在意杜矜和霍勳怎麼樣了,反正只是不相干的人罷了。
她說話的音調很奇怪,像是很久沒有與人交流過後,努力咬清字句讓別人聽懂。
“這是什麼地方?離渠州城多遠?”清嫵在找時機,逃出去救杜矜他們。
“你問這個作甚?”女子被勾起興趣。
一般人被帶到陌生的地方之後,都應該好奇面對的人是誰,為了什麼目的將人綁過來?
可這位被綁住的姑娘臨危不亂,好似有自己的想法,還在三言兩語間想牽著她的鼻子往前走。
“我在躲人。”清嫵回道。
這地方是哪她根本不關心,但是她才逃出來沒多久,可不想立馬就被抓回去。
況且這次她沒給自己留後路,被抓住之後下場應該不太好。
“躲誰?裴慕辭?”女子嫻熟的叫出名字,清嫵稍微愣了一下,表情弧度並不大,若不是熟悉的人,其實看不出來她微微露出的驚訝。
“那姑娘可算是來對了。”女子笑眯眯的,怎麼看都是很值得人親近的模樣,“我們也躲他呢,請姑娘來不過是多一重保障。”
“你想拿我去和他談條件?”清嫵覺得眼前兩人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可她實在想不出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裴慕辭做出退步?
兩人相識才幾天?
為何認識裴慕辭的人,都覺得他會為了她做到很誇張的地步?
清嫵腦後又開始陣痛,杜矜不在,她也不想折磨自己,索性打消了琢磨這件事的念頭,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她尚且留一分自保之力。
女子見她竟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悠閒模樣,頗為新奇,“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清嫵睨著眼,愛說不說。
女子掩嘴笑了幾聲,眼角終於擠出幾條極淺的魚尾紋,“你這丫頭,倒是很合我的胃口,難怪我兒和那個小畜生都會喜歡你。”
——
裴慕辭回營後,脫掉身上滿是腥氣的血甲,沐浴換衣後才往主帳走。
這趟雖是大獲全勝,但是南朝王后不在大軍中,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顧寒江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