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慕辭眉心都沒動一下,當著眾人的面給她披上披風,繫好領口的帶子。
他身量高出清嫵不少,披風的後襬就曳在地上。
“好松。”她不滿地踢踢拖尾,又要去扯剛拴好的繫帶。
裴慕辭稍微調整了兩下鬆緊,打橫將她抱起,柔軟的臉頰貼在他心口,單薄的衣料透來獨屬於她的溫度。
“剛剛喝酒的,都去領二十軍杖。”
士兵們快速穿好上衣,眼巴巴地望著那個軍銜最高的人。
“主公那個、我們都沒喝酒呀,我們就是拿茶水陪姑娘喝。”
那人一句話一頓,徐鶯看不下去,幫忙解釋了兩句,“主子,是姑娘心情不好要酒喝,也怪我沒有看好,讓她喝了這麼多,公子正在氣頭上,要罰就罰我——”
她的“吧”字還沒出來,就被一聲嬌喝打斷。
清嫵從裴慕辭懷裡抬起頭,咋咋呼呼的叫徐鶯的名字。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把她看著。
眾目睽睽之下,清嫵攥著裴慕辭的衣領,像是根本看不清一樣,手指隨意點了幾個還來不及套衣服計程車兵。
“鶯娘!這幾個郎君不錯,你得給我留著!”
徐鶯抿起嘴不敢說話,也不敢去看裴慕辭發青的臉色。
——
裴慕辭想著現在與南朝隔河對峙,前線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到底也沒有罰這些人,甚至還允許他們繼續呆在那,把剩餘的烤物吃完。
他抱著人主帳方向走,途中埋頭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只有一股濃烈的酒香。
想必方才也是沒吃什麼東西,光喝酒去了!
裴慕辭怕她等會會餓,將她抱到小廚房裡坐著,走到燒壺邊給她熬醒酒湯。
過幾日有場決一勝負的大戰,將士們都說想吃一次湯圓,所以廚房裡的廚子將沒用完的糯米粉和餡料剩在備料臺上,等著明日好隨時取用。
裴慕辭親自洗手弄了幾個,蓋上鍋蓋。
清嫵乖乖坐在灶臺前燒火的小凳上,臉頰泛著紅霞,黑瀑的長發散在肩後,兩眼迷離,含著幾分慵懶的嬌豔姿態,似醉非醉的打量著他。
真好看。
無論是方才給她系披風,還是當下做的這些麵點活,他神情都從容不迫,好似什麼都難不倒他一樣。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裴慕辭俯下身,用薄唇印上她的。
清嫵躲閃了一下,面帶疑惑地抬頭,見到是他之後,閉上了眼。
裴慕辭像是受到了鼓勵,直接抬起她的後頸,將兩人的距離扯近。
略帶寒意的舌尖捲住她,藥香與酒香在窄小的空間中交渡,舌尖徐徐探出,安撫了她急促的呼吸聲。
舌尖蹭過上顎,無法抑制的癢意竄向脊柱,宛若瞬間跌進海里。
她不斷向幽深的海底沉去,而他緊密相隨。
清嫵喘不過氣,只能依賴於他渡來的新鮮空氣,慢慢開始主動在他口裡掠奪。
竟像是在向他索取。
“殿下,叫叫我吧。”無人可見的廚房角落,裴慕辭的神色和語氣,都帶著無比期盼的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