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成為誘餌,五十五師團若折損嚴重,他的前程又將何在?
這簡直是扼殺未來的無情之舉! 竹內寬心中暗罵牟田口廉也那傢伙簡直是“禮貌版”的混蛋,心裡的小劇場早已把對方的家族問候了個遍。
“發報,給咱們新來的司令官大人捎個話,問問他那第五十五師團打算拿什麼寶貝來守這片地?是不是打算拿士兵們的血肉之軀去硬拼?”竹內寬話語間,那份電報就被他不客氣地拋向了天空,好似一個不滿的歎號。
那兩片紙悠悠然落地,稻業參謀長默默扮演起了撿紙小天使,轉身一頭扎進了電報室,準備當起傳聲筒。當然,他知道這問話得委婉點,不能太過尖銳。
沒多久,參謀長又帶著“天外來信”回到了竹內寬的面前。“將軍,軍部那邊發話了,他們知道咱們的難處,這不,已經準備了一批反坦克地雷、一千五百發各種口徑的穿甲彈,還有威力槓槓的tNt炸藥,正往咱這兒運呢!”
這次,稻業參謀長手裡可不僅僅是電報那麼簡單,他還帶來了參謀處精心準備的作戰藍圖。他就像個復讀機,把方略裡的條條框框都一五一十地傳達給了竹內寬。
這其中,最吸引人的莫過於對付敵人戰車的伏擊計劃。方案裡,他們打算在敵人的必經之路,挑些狹長地帶,埋下反坦克地雷,再佈置上反坦克炮兵陣地,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參謀處甚至還貼心地給出了幾個備選方案,不過具體選哪個,還得看一線部隊怎麼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畢竟地圖上的地形和實地考察還是有那麼點差距的。
竹內寬此刻已經恢復了冷靜,他深知官大一級壓死人,軍令如山,抗命可不是明智之舉。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琢磨怎麼把這仗打得漂亮,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聽到軍參謀處給出的方略和武器支援數目,竹內寬在心裡默默點贊,這些陸大的高材生們,還真有兩把刷子。主動出擊,來一場專門針對戰車的伏擊戰,可比死守陣地明智多了。進攻龍陵和騰衝的路就那麼兩條,找個合適的伏擊地點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一招對付敵人的輕型戰車,絕對是綽綽有餘。”竹內寬暗自思量著,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重型戰車的應對策略,為何我耳畔未捕捉到絲毫風聲? 竹內寬的話語中滿載著不解與探尋,彷彿一位尋寶者在地圖邊緣標註著疑問。
稻業參謀長指尖輕舞,於電報的字裡行間迅速定位,眼簾一掀,道出真相:“策略雙軌並行,其一,以火炮為筆,穿甲彈為墨,勾勒車頂裝甲之脆弱。戰車大師們斷言,即便是銅牆鐵壁,其上亦有縫隙,穿透機率赫然在目。高地之上,火炮佈陣,此計可行。”
竹內寬的記憶裡,皇軍的戰車亦遵循此理,車頂薄如蟬翼,專家們的推演似乎由此生根。然而,他心中波瀾未平,暗想:若地勢無利,直面鋼鐵洪流,又當如何?
“那第二條路徑呢?”竹內寬的追問如同箭矢,直擊核心。
稻業參謀長面色凝重,緩緩吐露:“遣勇士,攜tNt炸藥,與敵之重甲共赴黃泉。”
“僅此?”竹內寬的眼眸瞬間圓睜,彷彿要吞噬一切,這樣的對策,於他而言,無異於陳詞濫調。手下早已思量過集束手榴彈與炸藥包的無力,這才引出更為珍稀、更為猛烈的tNt。但生命與鋼鐵的等價交換,何其沉重?
“敵車非靜態碉堡,它遊走於戰場,炮火連天,步兵如影隨形。犧牲幾何,方能接近,換取那一瞬的勝利?”竹內寬的質疑,如同寒風穿透帳篷,直擊人心。
稻業參謀長連忙補充,那狹窄之地,伏擊戰的舞臺,敵人戰車雖猛,卻受地形所限,成功率或有一二成,十人一行,或許能有一人成功。
“不,我要求的是,我軍必須具備正面擊潰重型戰車的絕對實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