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廢墟,海軍損失幾艘軍艦,又算得了什麼!”牟田口廉也的怒吼,如同雷鳴,震顫著空氣。
即便海軍與他們素有嫌隙,但面對這樣的指責,他也無法忍氣吞聲。參謀長菊田次郎在一旁輕聲提醒,試圖平息這即將爆發的風暴:“阻止敵人沿尹洛瓦底江推進,還需海軍之力,如此答覆,只會徒增嫌隙,他們未必會伸出援手。”
牟田口廉也一聽,怒火更甚,向海軍低頭?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此生休想!
在這場戰爭的棋盤上,每一步都暗藏玄機,每一次抉擇,都可能改寫命運的軌跡。而在這動盪不安的時刻,他們,必須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 在那略顯逼仄的洞穴入口,牟田口廉也的話語如同烈焰般熾熱:“海軍?不過爾爾!我大日本帝國的陸軍,即便孤軍奮戰,亦能撼動天地!”他的言辭中滿是狂妄,彷彿每一個字都在為他那“牟田鬼畜”的外號增光添彩。即便是身處求援之境,他的嘴硬也如鴨子般固執,硬得能敲出迴響。
石井芸江,身著海軍藍的驕傲,靜靜地立於洞口,雙唇緊抿,彷彿將所有的不滿與不屑都封鎖在了那薄薄的唇線之後。他的心中,一句句鋒利的譏諷如同暗流湧動:“這幫陸軍莽夫,粗魯無禮,還妄圖尋求海軍的援助?簡直是痴人說夢!”然而,這份勇氣,他只在心底的深淵裡肆意揮灑,面對數十名陸軍高官的威嚴,他選擇了沉默是金。
菊田次郎,參謀長的智慧之光,在即將下達命令的瞬間,捕捉到了門口那一抹海軍藍的堅韌。他對海軍的瞭解如浮光掠影,眼前的石井芸江,於他而言,是個未知的謎題。但石井芸江那張鐵青的臉,無疑已將他的話語悉數吸納。
“石井閣下,何時蒞臨此地?”菊田次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幾分圓融。
石井芸江微微一頓,隨即答道:“已有一會兒了。司令官閣下所言,可是眾議之果?若是,我即刻上報。”言畢,空氣彷彿凝固,讓在場的每一位都感受到了微妙的尷尬。
牟田口廉也,那份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收不回,也咽不下。他,就是這樣的硬骨頭。菊田次郎,作為智慧的調解者,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讓這場劍拔弩張的交鋒暫時平息。
敵軍的船影仍在遙遠的海平面上搖曳,而此處,卻是另一番忙碌的景象。轟炸的餘波未平,損失統計與補救行動交織成一首緊張而有序的交響曲。訊息如潮水般湧來,命令也如閃電般發出,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緊迫的氣息。
石井芸江,並未立即離去,他選擇了角落的一席之地,化作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影。他耐心地聆聽著,彷彿要在這紛亂中捕捉到陸軍未曾言明的秘密。畢竟,連那翱翔於天際的陸空軍飛機都已不復存在,還有多少未知等待揭開?
在這方寸之地,一場關於驕傲、誤解與合作的故事,正悄然上演。 在一片紛亂的碎語拼湊中,他如同拼圖大師般,緩緩揭開了真相的一角。最新情報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劃破長空——敵人派遣的十四架鐵鳥,十二頭猛獸咆哮著,攜帶著毀滅之力,直指蒼穹,而僅有兩翼護衛如影隨形,護航於側。
這場天空盛宴的選單上,頭盤竟是靜謐港口中沉睡的海軍鉅艦,緊隨其後的是陸軍司令部的華麗盛宴,至於電廠那些小角色,不過是餐後甜點,隨手拾掇。
陸軍司令部的淪陷,在戰火中顯得那般順理成章,如同古時戰場上,先取敵首,再定乾坤的古老法則,再清晰不過。十五軍的司令部,那座龐大如城堡的存在,即便是盲人,只需一縷風的低語,也能指引其方向。
然而,陸軍的那些傢伙似乎並非全然愚鈍,失去天空的庇護後,他們如驚弓之鳥,迅速將指揮中樞藏匿於防空洞的懷抱。石井芸江心中暗自嘀咕,彷彿錯失了一場盛宴前的開胃酒:“若早幾日,那幫傢伙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