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員的開支就足以讓人咋舌。但陳浩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有的是錢,有的是物資,這份底氣,讓他能夠從容地駕馭這支軍隊。
在他的眼中,一支吃飽喝足的軍隊,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能夠在他的指揮下所向披靡,無堅不摧。但若是餓了肚子,那可就難說了,刀刃或許就會轉向內部,搜刮民脂民膏,如同盜匪一般。但陳浩卻從不擔心這些,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的是錢,更有的是信譽與人心。
在發放軍餉之前,陳浩曾三令五申,絕不允許任何人剋扣軍餉。這份堅持與執著,讓曾經在國軍中飽受欺凌的孟煩了也為之動容。他深知,士兵被班長欺負、一塊大洋也拿不到的事情確實存在,但那絕不是主流。更多的時候,是士兵們自己搞不清楚自己能拿多少,而這,正是陳浩需要改變的。
他要的,是一支紀律嚴明、人心向背的軍隊;他要的,是每一個士兵都能拿到自己應得的那一份;他要的,是用金錢與信譽鑄就的鋼鐵長城。在這片烽火連天的土地上,陳浩正用自己的方式,書寫著一段傳奇。 在軍隊的微縮世界裡,權力與公正的交響曲往往由班長們的隨心所欲悄然開啟。那些以溫情關懷士兵的班長,宛如春風化雨,給予的手筆自是多幾分慷慨;而那些狡黠如狐的底層軍官,則另闢蹊徑,借賭博之名,行搜刮之實,將手下兄弟的血汗錢悄悄納入囊中。
在這片迷彩交織的天地,老兵是智慧與淡然的化身,他們往往明智地遊離於賭博的漩渦之外,獨享內心的寧靜;而新兵,多是未經世事的青澀果子,對誘惑的抵抗力稍顯稚嫩,往往在賭博的深淵前搖搖欲墜。
更有一層陰雲籠罩,那是更為惡劣的底層軍官,他們不僅貪婪地吮吸著士兵的鮮血,甚至敢於明火執仗,掠奪手下的錢財,生死悲歡,不過一念之間,成為常態。
陳浩,這位軍隊的智者與守護者,他眼中容不得半點沙礫。洞悉了體制中的漏洞,他開始精心佈局,猶如匠人雕琢美玉。
他先是一紙通知,讓軍餉的數字如同春風吹過每個士兵的心田,每個人對自己的所得心知肚明。發放軍餉之日,陳浩巧妙佈下了一道無形的防線——剛剛組建的憲兵隊,如獵豹般敏銳,他們如影隨形地監督著後勤官,確保每一枚銅錢都能準確無誤地落入士兵之手,斷了低階軍官剋扣之念。
加之陳浩鐵腕治軍,威信赫赫,軍中無人敢觸黴頭,試圖在這股清流中攪動波瀾,除非他們甘願以身試法,飲彈自盡。
然而,總有那麼幾個人,如同頑石,稜角難磨。
“迷龍,我再問你一遍,軍中的禁令,你可曾放在心上?”陳浩的目光如炬,直指被憲兵架過來的迷龍。
迷龍羞愧難當,耷拉著腦袋,輕聲道:“說了。”
“你家四口,一百大洋的軍餉,還養不活?”陳浩的質問帶著幾分不解。
迷龍再搖頭,雖然家中老少待養,但他心底深知,自己那張面子,在後勤處林譯那裡,可比黃金還硬,吃的穿的用的,樣樣不缺。更何況,大洋購買力強,身為營長,他的薪資是普通士兵的十倍,供養一家老小,綽綽有餘。
陳浩眉頭緊鎖,心中泛起層層漣漪:“那你究竟為何染上這賭癮?”
迷龍把頭埋得更低,那份尷尬與羞澀,幾乎要溢位眼眶。他不能說,是因一時手癢,看他人博弈,自己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參與其中。那樣的理由,太過牽強,而他深知,陳浩最不恥的,便是逃避責任之人。
一旁的副官忍不住插話:“團座,我看他啊,這賭性啊,從禪達那會兒就沒改過……”
這一刻,軍營的風雲,彷彿都被陳浩的眼神凝聚,一場關於人性的博弈,正在悄然上演。 在那個被陽光烤得金黃的訓練場上,孟煩了親自引領著一位不速之客,他的身後,是一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