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休息,莫要緊張。”
秦蘿聽不出它話裡的百轉千回,彎了彎眼睛:“我知道的!我一直有在好好練習!”
小黑球只是沉默地笑。
眼前的秦蘿與當年的霍家小姐,有七分相似的地方。
同樣被嬌寵著長大,同樣天真懵懂,也同樣活潑愛笑,靈動嬌憨。
但歸根結底,她們卻也渾然不同。
這讓它忍不住去想,倘若當年陪在霍訣身邊的是這個小姑娘,秦蘿會怎樣去做?
如果是她,願意分給主人……哪怕是零星一點、須臾一瞬的陪伴與信任嗎?
許是因為酒氣醉人,秦蘿的這場覺睡得格外舒服,也格外長。
她睡覺時迷迷糊糊做了許許多多的夢,不情不願睜開雙眼,被陽光刺得皺起眉頭。
伏魔錄打了個哈欠:“終於醒了我的小祖宗。日上三竿,你睡得像只小豬。”
秦蘿義正辭嚴:“才不是小豬!”
怎麼可以說女孩子像小豬,她只接受兔子貓咪和小狗!
她手腳輕便靈敏,很快穿衣洗漱完畢,給自己隨意紮了兩個包子頭。如今正值晌午,甫一把門開啟,便有明媚燦然的陽光像水一樣湧上來,把整個房間全部淹沒。
算算時間,已經到了午餐的時候。
山中別院的佈局錯綜複雜,一條條長廊勾勒出一塊塊密集的網格,網格中間則是一字排開的客房。
秦蘿來的時候一直有人陪在身邊,此刻孑然一身,有些無措地摸摸腦袋,剛打算找人問路,忽然望見不遠處的楚明箏、江星燃和白也。
楚明箏一眼見到她,眸光微亮:“蘿蘿!”
“我們正要來叫你起床吃飯。”
江星燃雙手環抱胸前,哼哼笑笑:“沒想到懶蟲起床囉。”
“你爹爹昨日喝醉了,今天留在房中歇息。”
楚明箏溫聲道:“大多數人都已到齊,還剩下你、謝師弟、你哥哥和雲衡師兄駱師兄。我們打算逐一看看他們的情況,你想先去吃飯,還是同我們一起?”
修真界裡的修士大多追求辟穀,只汲取天地靈氣,不攝入五穀雜糧,能在百門大比時仍有閒心做飯吃飯的門派,實乃屈指可數。
秦蘿正巧有些困,想走路讓自己放清醒一點,於是毫不猶豫:“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男子的住處在別院另一頭,距離秦蘿房間最近的,是雲衡所在的臥室。
楚明箏上前敲門的間隙,江星燃悄咪咪湊近一些,在秦蘿與白也耳邊竊竊私語:“對了,我聽說雲衡師兄這幾日靈力不穩,很可能現出原形——你們說,咱們有沒有機會見到食鐵獸的真身?”
“食鐵獸?”
秦蘿面色陡沉:“我聽說食鐵獸長著好大好大的獠牙,能一口咬斷玄鐵,還有它的爪子也很鋒利,呼啦一撕,能把魔獸直接撕碎掉。”
“不錯!”
江星燃壓低嗓門:“傳聞裡說,它的眼睛能發血光,被它直勾勾盯著的人,會不由自主嚇到發抖。深淵魔猿聽過沒?我覺得食鐵獸應該和它差不多,又大又兇。”
白也不愛說話,呆呆偏了偏腦袋。
三人講悄悄話的間隙,房門被吱呀一聲開啟。然而門後的並非深淵怪獸,亦不是大家所熟悉的雲衡師兄——
駱明庭探出腦袋,衝著大家揚眉笑笑。
“駱師兄。”
楚明箏頷首:“雲衡師兄也在房中嗎?”
駱明庭努力保持面上微笑,搖了搖頭。
準確來說,雲衡的人形不在,食鐵獸卻是端端正正坐在房中。
食鐵獸乃是上古血脈,受四季輪迴、天地靈氣波動的影響,一年到頭總有那麼幾天控制不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