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符。
潘筠拿起來看了一眼,問正點香加油的王璁,「昨夜是誰在山神廟裡值夜?」
王璁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言符,搖頭道:「沒人值夜,我們正要睡覺呢,爹突然說山神廟有動靜,就帶我下山了。」
「我們一開山神廟,便見山神腳下的黃符有言,所以知道你們出事了。」
潘筠:「這上面的時間……我們回來只用了兩刻鐘不到,怎麼大師兄那麼久才到?」
王璁知道潘筠在問什麼,一臉無奈的道:「你們的言符又沒說地址,連方位也沒有,我爹只能自己算,他……他卦算一般,算錯了三個地方才找到你們。」
潘筠:「……」
王璁:「小師叔,下次你們再用言符求救,記得說具體的地址,有個方位也行啊。」
潘筠一臉沉重的點頭,「我記下了。」
她的師兄們,總有一個不靠譜的點啊,還是師姐全面啊。
小的們把道觀裡外都打掃一遍,連丹井那頭的煉丹房都沒放過,勤勤懇懇擦洗了一遍,順便把紅顏住的客房收拾出來,讓她入住。
紅顏沒想到他們還真給她準備了一個房間,一時感動。
小紅也發現了,她們一鬼一狐在三清觀都沒被歧視,大家都當她們是人一樣招待。
嗯,除了他們幾個特別喜歡紅顏尾巴這一點,大家對她們是真的一樣。
所以,她就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一頓晚飯。
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王費隱放下筷子,感嘆道:「時隔多月,終於吃上一頓正常的晚食了。」
潘筠小口的喝著湯,懶洋洋的問道:「之前幾月大師兄晚食都吃什麼?」
王費隱:「我們不吃晚食,晚上辟穀。」
潘筠手一頓,「那午食吃什麼?」
王璁道:「偶爾吃麵,偶爾吃飯。」
潘筠:「煮飯的時候多煮一點,晚上再吃就好了。」
王璁:「不是我們煮的,是山下王大爺家煮的。」
陶季嘆氣:「你們還特意跑下山去吃飯?」
王費隱:「倒也不是特意,山神廟每日都會來人,為答疑解惑,給人祈福,每天都要下去坐堂半日。」
所以他們順便吃個飯怎麼了?
潘筠瞪大眼,「那今天誰下山開山神廟了?」
王費隱瞥了她一眼道:「你是廟祝,你問誰?」
潘筠一聽,立刻放下碗筷,「我下山看看!」
「不必了,」王費隱道:「等你下山,黃花菜都涼了,我一早就讓璁兒下去掛了牌子,今日不開廟,明日再開。」
王費隱叮囑道:「你明日記得下山開廟,你才是廟祝。」
潘筠伸手摸了一下頭巾,遲疑道:「大師兄,要不讓大師侄代我再管一段時間山神廟?」
王費隱目光落在她腦袋上,道:「連這麼醜的頭巾都戴出來了,還介意什麼?」
潘筠:「山上都是自己人不怕,山下卻還是有我在意的人的。」
王費隱聽了不高興,問道:「山下你在意誰?」
潘筠一臉嚴肅道:「所有人!所有有可能成為我信徒,哦,不,是成為師父信徒的人。」
她還是有偶像包袱的,怎麼能弄得這麼醜去見人呢?
王費隱就盯著她看了半晌,見她堅持,就嘆息道:「師妹,你給她做一頂帽子吧。」
玄妙冷淡的道:「我做不如戴頭巾。」
陶季也小聲道:「四師妹扎鞋底還行,做帽子可能不太行。」
王費隱就看向他,「那你來做。」
陶季:「那還是戴頭巾吧,我覺得小師妹這頭巾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