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苦悶和糾結,糾結要不要冒險將金睛虎的屍首帶走,苦悶這樣做僅僅只是在維繫自己當初的信念,是與非的決定權只在沐星澤一念之間。
“.....”
在一間滿是破瓦與斷壁的廢墟中,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仰靠在一張太師椅上,忽然,他那如死水般混沌的眼睛卻閃過一縷精光,男子緩慢的起身,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毅然離開了此地。
沐星澤一邊謹慎的前進,一邊從儲物戒裡拿出幾片葉子塞進口中。
因為他並不清楚自己手上的這些靈草靈藥究竟有何效果,所有並不敢全部食用,只能每次吃一點末端的枝葉,想看看這樣是不是可以幫助自己儘可能多的提升一點實力。
苦澀,腥臭...種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徘徊在沐星澤的口腔,刺激著他的味蕾,最後逼得他只能吐掉口中的藥草。
“...這樣做實在是太心急了些,可能我這次真的做錯了選擇吧。”
不安,惶恐...種種負面的情緒縈繞在沐星澤心頭,可能他也知道憑藉自己一個煉氣一層的修士,去對抗一個踏上仙途的築基期修士,無異於以卵擊石。
可儘管如此,他腳下的步伐依舊沒有停下分毫,既然想憑藉靈藥瞬間提升實力已是奢望,那麼便只能勇敢的面對了。
“..只要不是瞬間失去行動能力,我就可以藉助身上的神秘藥液恢復傷勢,並且我也不需要與宇文拓正面對抗,只要一拿到金睛虎的屍體,我大可直接尋找機會逃離。”
想到此處,沐星澤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隨後便開啟一瓶藥液,含了一口藥液在口中,以防萬一。
沐星澤越往前走,地上就出現越多的屍首,其中以人類的屍首居多,兇獸的屍首要稍微少一些。
可奇怪的是,兇獸的屍首全都化作了白骨,屍體上連一滴血,一絲肉都沒有留下;反觀那些人類的屍體,雖然身上的血液都流乾了,但是卻還算是儲存完整。
沐星澤看見此等景象,若有所思的駐足了片刻,隨後才重新向前走去。
此刻的天已經矇矇亮了,天邊第一縷日光也到達了山頭,太陽似乎正扭捏的準備現身。
雖然此時的夜色還未被日光完全驅散,但是沐星澤卻已經可以大致看清遠方的景象了,只見一處較為寬闊的廣場處,有三名人類正站在一起,其中一個失去了左腿的人,此刻正被另外兩人極力攙扶著。
“家主,你快走!”
“是啊,家主,別管我了,我老頭子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今日死在這裡,也勉強算是壽終正寢了。”
“閻老,譚老...”
那三名人類,正是宇文拓和宇文家的兩名長老,而將他們逼成如此模樣的對手,正是沐星澤最為忌憚的毒蟲——七彩戾血蟲。
“家主!那條毒蟲已經吃完了周圍所有它標記的生靈,它的進食習慣是從少到多,按照對方身上具有它多少的唾液來劃分的,現在它已經開始食用我們這一批人了,少爺,小姐和夫人他們的情況也很危險,家主你應該趁現在就帶著少爺小姐他們逃離這裡。”
“閻老...說得對,這裡有我們在,至少可以為家主拖延到尋到夫人他們...”
那名失去了一條左腿的譚老也附和道。
此刻的沐星澤聽到這,急忙將口中含著的藥液給吐了出來,他可是見識過那毒蟲的手段的,可以讓獵物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就瞬間將他們全都化作一具具白骨。
“閻老,譚老...現在就論犧牲還太早了些,畢竟...我們的大救星已經到了。”
宇文拓說罷,就猛的看向沐星澤所在的方向,眼神裡流露出一抹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