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明星稀,蟬鳴聲混合著村民們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可村頭的廟宇中卻傳來了一聲聲悶響,似乎是有人在瘋狂的轟擊著廟宇,打得廟宇裡塵土激盪,就連那些建蓋廟宇的石塊也被撞得錯了位,整間石廟都變得岌岌可危。
而在這間廟宇下的一個秘密通道內,一個赤裸著上身,有著一身幹練白肉的男子,正握緊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擊打著頭頂的巨大石塊。
“這封印居然可以免疫法術和靈魂攻擊,唯有動用蠻力才能撼動些許...”
沐星澤盯著頭頂處的巨大石塊,胸膛劇烈起伏,就在剛才,昏睡了半日的他來到了這裡,竟發現來時的出口被廟宇內的供桌堵住了,並且這供桌上還存有封印,可以免疫一切法術和魂體攻擊,他嘗試著用拳頭擊打,可也僅僅能撼動些許。
“..這被封印包裹的供桌,想掀開它,恐怕得有築基期的血肉力量,方才能成功。”
沐星澤此時只有煉氣七層境界,雖然在血靈體的幫助下他體內損失的血氣已經恢復大半,整體血氣已經接近其他煉氣巔峰修士了,可是築基期和煉氣期巔峰之間如同隔絕了一條鴻溝,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如果我現在是煉氣期巔峰,那大概就可以推開上面的石頭供桌了...”
沐星澤猜測,如果自己完整的吸收了那團先天本源,那麼他現在可能已是煉氣期巔峰了,可惜這世上藥草無數,唯獨缺乏了後悔藥,剩下的先天本源血氣早就被血魂幡吸收了,並且此時血魂幡內部早已沒有留存的血氣了,他就算有心也拿不回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血魂幡吸收了剩下的先天本源血氣,增強了自身威能,所以才讓沐星澤得以殺出鬼魅群的包圍,保得性命。
這世間禍福相依,萬事有利自然就有弊,不能只盯著好的一方面不放,而忽略了壞的一面。
沐星澤深知此理,所以他並沒有陷入過分的神傷,而是取出了一塊黃色玉佩放於掌心,五指緩緩握拳,緊接著催動玉佩。
象玄玉受到血氣催動後,先是綻放出厚實的黃色光華包裹住了沐星澤的拳頭,之後光華逐漸攀升,在手肘的位置猛的鑽進了沐星澤體內,不見了蹤影,而失去了光華的玉佩,也在下一刻化為了粉末,徹底失去了功效。
象玄玉中的黃色光華入體之後,沐星澤清晰地感受到象玄玉中閃耀的光華,如脫韁野馬般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這些光華彷彿擁有生命一般,迅速融入了他的奇經八脈,如魚得水,緊接著,一股澎湃而旺盛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湧現,瞬間充盈在他的血肉之中,他此刻彷彿置身於力量的海洋,被無盡的力量所淹沒,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令人陶醉。
沐星澤感受到體內傳來的強大力量,隨即大喝一聲,揮出一拳打在頭頂的供桌上,下一刻,供桌的封印頻閃,被封印保護的石桌身上傳來了碎裂的聲響。
他果斷的乘勝追擊,稍微沉氣了會,又迅疾的朝石桌的裂隙揮出兩拳,拳拳命中,霎那間供桌就被沐星澤隔著封印,給擊了個粉碎,化作無數細小碎石,四散紛飛,擊穿了廟宇四周的石壁。
供桌上蘊含的封印也隨即消失,沐星澤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粉塵,爬出了通道,來到了廟宇內。
外界的月光順著被碎石打穿的孔隙照射進廟,最後灑在了沐星澤赤裸的上身,他本就白皙的面板頃刻間就泛起銀光,貪婪的吸收著星辰光輝。
為了可以更好的吸收星辰力量,他索性直接推開廟門來到了外面,張開雙臂,盡情享受著這一切。
翌日,清晨
王車伕一大早就拉著兩輛驢車準備離開,行到村莊中途時,卻發現有一個人站在路途中等他。
“沐小子!”
“王道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