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菜,還有一碗粟子糊,快吃吧,香著嘞!”
陳文清也不客氣,至於下毒什麼的,他也不在意,因為他昨天就有所暗示,這個大脖子病現在看來沒什麼,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死是在劫難逃的。
所以,陳文清也不擔心他會在食物上做手腳,所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隨口問道:“高老二去哪了,怎麼沒見他過來啊?”
老馬聞言支支吾吾地說道:“高二哥——高二哥——”
他是個細心的人,同時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最開始陳文清頂嘴的時候暴怒了。
他觀察到死者“肖新明”的身上蓋著原屬於“陳文清”的青衣,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陳文清對肖新明的尊重,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什麼會產生交集,但是他還是覺得小心為妙,所以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陳文清神色一頓,放下手中的勺子,他神色有些不滿地問道:“有什麼話,直接說。”
老馬心中一橫,也就相處了一天,關係還能好到哪裡去。
於是,他索性直接說道:“那個——那個,高二哥去處理屍體了。”
“處理誰的屍體?”
“還能處理誰的屍體,肖新明的屍體唄。”
陳文清強忍住心中的震驚,他疑惑地問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怎麼處理?”
老馬從陳文清的臉上並沒有看到明顯的變化,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警覺,他坐在陳文清的身旁,滿不在乎地說道:“文清小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哦——還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陳文清淡淡地說道。
老馬哈哈一笑,面帶笑意地說道:“哈哈哈——也沒有多麼的特殊,只不過是將其切成千塊兒,再丟出去餵狗而已。”
嗯——
老馬狐疑地問道:“怎麼了,文清小兄弟?”
陳文清捂住嘴,擺手說道:“啊——沒事,咬到舌頭了,可能是饞肉了。”
老馬放心地說道:“嗨——肉,我知道了,要吃肉,沒問題,沒問題,晚上咱們就吃肉,吃狗肉。”
陳文清差點一口粟子糊吐出來,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不吃了,不吃了。”
老馬看著有些泛嘔的陳文清,心想還是年紀小啊,這才哪到哪啊,比這殘忍的處理方法多得是呢!
隨後,他意有所指地說道:“看我這嘴,吃什麼狗肉,我們今晚吃雞肉,吃雞總行了吧!”
陳文清也不好推辭,他一邊喝著粟子糊,一邊輕聲說道:“好,好,吃雞,吃雞。”
只不過,此時的老馬並沒有看到瓷碗後面那一雙無比憤怒的雙眸……
:()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