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王示一溜煙地從後院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沒處理完的鯰魚,他一邊跑著,一邊興奮地說道:“文清兄弟,老闆娘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陳文清一臉肉痛地說道:“估計是撿錢了吧!”
“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就遇不到呢?”王示一邊嘀咕著,一邊在門口吆喝著:“今日醉月樓休息一天,明日開門!”
說完,他茫然地望著四周,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少了什麼呢?
怎麼哪裡不對呢?
門呢?
他一手拿著牌子,一手提著鯰魚,邊走邊喊:“老闆娘,門怎麼沒了?”
“老孃拆了,還不去修!”
“哎——哎——”
陳文清坐下來,一邊品著香茗,一邊警戒著四周。
不過,片刻後從醉月樓外傳來一聲巨響。
哐——
砰——
陳文清聞聲趕緊跑了出去,發生什麼事了?
他鑽進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他衣著樸素,面容黝黑,身材魁梧挺拔,不過此時的他因為劇痛扭曲著身子,如同大蝦一般,他痛苦地呻吟著,發出一聲聲悶哼。
“這是誰啊,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呢?”
“哎呦,還別說,是有那麼一點點眼熟!”
“你們看,這像不像衛都司的那位司長大人?”
“嚯!還真有幾分相似,一樣的黑!”
“哈哈哈——”
就當陳文清驚訝的時候,醉月樓上傳來了穆青平靜的聲音:“陳文清,將巴大人送去衛都司。”
“我沒聽錯吧,她說什麼?”
“這是巴大人?”
“難道他真得是衛都司司長巴大人?”
陳文清眼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他趕緊喊道:“大家都散了吧,巴大人腳底打滑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誰要是耽誤了巴大人送醫,就是死罪!”
話音未落,人群嘩啦一聲,如潮水般退去了。
“腳底打滑,虧你想得出來。”穆青掩嘴笑著說道。
一路上,行人紛紛退卻,誰也不敢粘了黴頭,沒多久陳文清和王示兩人抬著巴大人來到了衛都司。
咣咣咣——
“開門!開門!”陳文清一邊敲門,一邊高聲喊道。
吱嘎——
一個小吏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他非常不滿地說道:“誰啊,誰啊!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概不接案,你不知道規矩嗎?”
什麼時辰?
陳文清被他說懵了,不禁抬頭看看了天色,再看了看影子,不解地說道:“這才剛剛日側,不過未時,為何不接案了?”
小吏瞥了瞥躺在地上的“老漢”,再看看兩個沒多大的年輕人,心中已經瞭然,想必又是來報官的,他十分不耐煩地說道:“有事明日再說,今天就到這裡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一邊關門,一邊喃喃自語道:“打擾老子休息,真是活該你們死了爹。”
“站住!”
小吏立刻呆呆地站在原地,腰身挺得筆直,頭也不敢回,大氣不敢出,哪裡有剛才那副慵懶閒散的樣子。
他心中疑惑,怎麼聽到了衛都司司長的聲音?
可是,等了一會兒又沒有聲音了。
他顫顫巍巍地回頭,掃視一週後,眉毛攪在一起,哪有巴大人的身影。
怎麼回事?
莫非是畫本看多了,產生幻覺了?
不過,那一式真得難學,今晚一定要去北里試試
隨後,他不再理會還在喊著的二人,自顧自地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