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舒墨也不明白,明明是奔著要玩弄顧修鐸感情的,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慌亂。
但他回到出租屋後,房間內沒有別人來過的痕跡。
舒墨一愣,難道顧修鐸真的聽話,說不讓他來,他就真的不來了嗎?
房門開啟,舒墨站在餐桌旁失神,一道熟悉又讓人覺得恐慌的聲音驟然從門口傳來,「哎,舒墨,你怎麼又回來了?」
舒墨咬著下唇望過去。
來者是一個舉止優雅貴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此時正十分禮貌地向舒墨打招呼,「我聽說你回來了,便想著來看看,請問我方便進去坐坐嗎?」
舒墨不想同意,他很少會拒絕一個這樣禮貌無害的人,但這個人他不得不同意。
「請坐。」舒墨冷淡地邀請,但不會讓人覺得被冷落,「你怎麼過來了?」
「修鐸他最近又被纏住了,我被吵得沒法兒了,只能出來避避難。」
舒墨疑惑的心湖頓起波瀾,他只覺得心裡越來越慌,好似有什麼他永遠無法抓住的東西飛到天邊,不管他再怎麼努力都夠不到那隻飛鳥的片羽。
舒墨閉了閉眼,十分想把眼前的人趕走,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已握拳,張了好幾口沒想好怎麼說。
齊哲言從小就是被家教禮儀薰陶大的,在他的腦子裡壓根就沒有別人不歡迎他這一條,他自覺自己做得十分體貼,是看到舒墨開著門他才來拜訪的。
「你也知道,我妹妹喜歡修鐸這麼多年,我看著也不忍。竹月為了嫁給修鐸又是去學美術,又是學鋼琴的,修鐸他還不鬆口,每次見到竹月就是讓她學東西。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又好氣又好笑。」
舒墨嘴角的笑快要掛不住了,但他偏偏不能對齊哲言發火,因為這個人是真的沒有察覺到他和顧修鐸的關係。
齊哲言又笑了下,「聽說你養狗了,這是我專門找人給邊牧做的身體健康監測頸環,還有一切其他的小玩意,請笑納。」
說不出拒絕的話,舒墨僵硬地接了過來,齊哲言又說話了:「我來這裡也不是找你幫忙什麼的,你別多慮。像別人家自己孩子不爭氣還要男方朋友幫忙的事,在我家不會出現的。」
「那你是來?」舒墨出聲時,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只是來拜訪你的。」
說是拜訪,齊哲言就真的只是單純看看舒墨,還貼心給他的狗帶了禮物。
舒墨「哦」了一聲,蔫嗒嗒的。
齊哲言今天的心情很好,讓人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舒墨發誓,他當時真的只是隨口一問,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的。
他一點都不想聽見這個答案。
齊哲言說:「我爸媽已經和修鐸爸媽那邊談妥了,他們會儘快安排兩個年輕人訂婚,畢竟兩家生意往來斷不了。竹月說,不讓她和修鐸結婚,她就撞死在顧家大門口,這誰能受的了這個小丫頭?」
「那……」舒墨這會是真的說不出話了,他呆呆的,心底像是破了洞,被呼嘯的北風吹得涼透了。
但莫名的力量支撐著舒墨將想問的話,即使用氣音也要問出來:「顧修鐸他也同意了嗎?據我所知,他一向不喜歡被家裡安排。」
「不同意能怎麼辦呢?一塊長大的,修鐸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吧。竹月之前可是吞過安眠藥的,差點救不回來。」
那你們就犧牲顧修鐸的幸福,來成全齊竹月嗎?
舒墨不敢問出口,他又沒有立場問。
再說了,他不就是為了毀掉顧修鐸的幸福才來報復的嗎?
見顧修鐸的「朋友」如此擔憂他,齊哲言真心高興,「修鐸交的你這個朋友真不錯,你也是真的擔心他幸不幸福的吧。其實我也擔心,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