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籠。
他愣了下,臉上怒氣消散了些。
顯然,他們的事情不好當著阿瑩的面解決。
於是只好將上頭的情緒往下壓了壓,鬆了蕭祁墨的衣襟站起身,對卜幼瑩道:“阿瑩,我帶你回去,我們走。”
“等等。”她拉住他,“為何要帶我回去?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話音剛落,躺在地下的人倏忽猛咳了幾聲。
卜幼瑩回過頭,驟然瞥見一抹血色。
她連忙蹲下身檢視,只見蕭祁墨月白色的寢衣上早已暈出一塊血跡,位置正在他左胸的傷口上。
“阿瑩,你別管他。”蕭祁頌試圖將她拉起來。
未想她卻甩開他的手,一雙責問的眼神看過來:“你不知道你哥身上有傷嗎?這才縫合了幾日,現下又扯開了,這傷可是為你受的,你到底為何要打他?”
“我……”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倒是緩緩坐起來的蕭祁墨先開了口:“阿瑩,你別怪他。我們不過是吵了幾句嘴罷了,兄弟之間打架也是常事。我的傷口不嚴重,再養幾日便好了。”
他這番話一說,蕭祁頌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竄了起來,腳步一邁便要去扯他,嘴裡喊著:“你閉嘴!”
“蕭祁頌!”卜幼瑩驀地站起來,展開雙臂擋在二人中間,“你到底有完沒完?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鬧?”他不可置信地嗤笑了聲。
當即什麼也顧不得了,指著地上的人便道:“你知不知道……
“吵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裹挾著怒意的聲音。
蕭帝皺著眉頭走進來,屋內眾人霎時噤了聲,宮人們匍匐了一地。
他的視線在三人身上逡巡。
先是看了一眼離他最近的怒氣衝衝的小兒子,而後又看了一眼擋在二人中間的卜幼瑩,最後視線落在唇角帶血,面容憔悴的太子身上。
蕭元宗沒著急說什麼,只微微側眸,身後的宦官便搬來一把圈椅供他落座。
“朕聽人來報,說你們兩個打起來了。要不是你們母后喝了安神湯,免不了也要從睡夢中被拉起來,處理你們這些破事。”
雖然口中說的是“你們”,但蕭帝卻只颳了蕭祁頌一眼。
隨即甩動手中的十八子手串,沉聲道:“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蕭帝未來之前,蕭祁頌原是打算乾脆將事情全說了算了,正好讓卜幼瑩離兄長遠一點兒。
可現在父親一來,他便不能說了。
至少,不能當著父親的面說。
他和阿瑩的婚事剛徵得父親同意,還沒正式確定下來,三書六禮一個都沒完成,現下告訴父親,難保父親不會偏心,收回自己的同意。
再說了,自古以來帝王最忌諱兒子們之間手足相殘,萬一讓他覺得是阿瑩破壞了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認為她是個紅顏禍水那可就糟了。
想了想,他便只道:“也沒什麼事,不過是白日裡同哥哥有些誤會,本想解釋清楚,未曾想又吵了幾句嘴,我一生氣就……就打了哥哥。”
“胡鬧!”蕭帝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