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能太熱了,我再用別的法子測一下。”
“嗯?”
話音剛落,少女驀地湊近,額心與額心緊緊相貼。
榻上之人頓時身體一滯,連呼吸都停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眼前人的唇。
似櫻似蕾,紅豔潤澤,若有似無的口脂香在他鼻尖縈繞,如無形的勾魂鎖,勾著他想咬上一口。
突地,開門聲響起。
赤色身影從門外走進來,視線落在二人身上,臉色霎時沉了下去。
“你們在幹什麼?”
“祁頌?”卜幼瑩連忙起身,快步走近,將他渾身上下觀察了個遍:“你可有受傷?阿芸說你獨自去追兇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見心上人一如既往的緊張自己,蕭祁頌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
隨即又看向床榻上的兄長,面色蒼白的模樣似是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坦然回視著自己。
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
他低了低眸,牽起笑容柔聲答她:“我沒有受傷,兇手我已經抓住了,所以特地來告訴哥一聲,順便看看他的傷勢。對了,你們方才在做什麼?”
聞言,卜幼瑩這才鬆了口氣,回道:“方才祁墨哥哥說自己熱,我想著他興許是發燒了,便幫他看看。”
聽罷,蕭祁頌抬腳來到兄長面前,坐在方才她坐過的位置上,伸出手背在他額上貼了頃刻。
“沒有發燒啊。”他收回手,“哥,你現在還熱嗎?若是還熱,我便得叫御醫過來看看了。”
蕭祁墨扯了下嘴角:“你帶了這麼些涼氣進來,我哪裡還會熱。”
他說完,卜幼瑩才注意到門沒有關,便又過去將房門關上,以免他著涼。
隨後蕭祁頌又關心起兄長的傷勢,聽他說未傷及心臟,才將懸了一整日的心放下來。
談及此處,卜幼瑩面露愧色道:“祁墨哥哥,抱歉啊,我當初不該催促你抓住兇手的”
蕭祁墨張張唇,還未說話,一旁的祁頌先開了口:“阿瑩,這與你又沒有關係,你不必道歉。而且,今日是我魯莽了,沒想到中了他們的圈套,大哥其實是替我擋了一箭。”
“圈套?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問道。
而後,祁頌便將今日的事情經過說予了她聽。
原本他們已抓住給馬下藥之人,拷打一番後,順藤摸瓜查到了他背後之人,都是一群前朝逆犯,一網打盡便可。
只是未曾想,他們已經似乎提前接到風聲,特地佈置好了陷阱,等著兄弟二人落入他們的圈套。
逆犯嘛,自然想的是光復前朝,便不曾逃走,而是打算將當朝太子和皇子斬盡殺絕。也是這時,蕭祁墨替弟弟擋了一箭。
還好援兵來得及時,逆犯們見自己落了下風,便想趁機逃跑,於是蕭祁頌令人將太子送回宮,自己則帶著援兵追擊他們去了。
現下已全部關進了大牢裡。
聽完此事經過,卜幼瑩不禁一陣後怕。
早聽父親一直叮囑,說時局如何如何不太平,讓她在外務必小心再小心,甚至去哪兒都得派邢遇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