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再?次與蕭祁墨打了聲招呼,而後牽著那位女子的手一同離開了席面?。
回去東宮的路程太遠,卜幼瑩怕她撐不住,便令春雪就近尋了間無人居住的乾淨宮殿,隨後又去喚了御醫過來。
那御醫正是上次醫治太子的周太醫。
他?隔著帕子給?那位女子診脈,一開始還面?色平靜,可到後面?便眉間緊鎖起來,嚴肅的表情看得人心裡忐忑不安。
“周御醫,如何?”卜幼瑩問道。
周御醫將?帕子收起來,拱手回她:“回卜小姐,這位貴女的病症像是受了風寒,可”
他?頓了頓:“可又不像是風寒。”
她立時蹙起眉:“你這話是何意?一會兒像一會兒不像的,到底是不是風寒?”
“小姐莫急,微臣方才仔細觀察過,貴女身體發虛發寒,同時又感潮熱,這些病症的確皆為?風寒之症,但”他?說著,掌心朝上請那位女子掀開袖口。
女子照做,露出白?皙手腕上的一片紅點點。
卜幼瑩愣了下,上前?檢視。
那些紅點點都是血點,集中成長?條狀,看著極像是抓撓引起的抓痕,可她的面板明明完好,不像抓過的樣子。
一旁的周御醫接著說道:“微臣經驗有限,暫時無法分辨這位貴女身上的紅點是否為?一種面板病,也就無法斷定?,貴女的風寒之症是否與這些紅點有關?。”
她看向他?,面?色擔憂:“可你是御醫院院正啊,若連你也不知,那還有誰能知?”
周御醫思慮片刻:“這樣吧,微臣先給?這位貴女開一張祛風寒的方子,這方子即使是沒病的人喝了也無事,還能預防風寒。之後待微臣回去翻查一下醫書,再?看看這紅點是什麼病。”
現下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她點點頭,周御醫便坐到一旁寫?下方子,交給?了青衣貴女的侍女。
“真是勞煩卜小姐和周御醫了。”貴女起身福禮,然後對卜幼瑩道:“那卜小姐,我們回宴席上吧,太子殿下還在等您。”
經她這一提醒,卜幼瑩這才倏忽想起來,蕭祁墨還被自己扔在席面?上呢。
先前?她已離開席面?太久,這次又離開不少時間,總是放著蕭祁墨一人不太好,便嗯了聲,與她一同去往了席面?。
一整日忙下來,已是近黃昏之時。
卜幼瑩回到席面?上時,瞥見蕭祁墨的神色略有幾分不快,以為?是自己將?他?獨自丟在席面?太久,惹得他?不高興了。
便走上前?與他?坐在一起,扯了扯他?的袖擺,咧嘴笑道:“祁墨哥哥,抱歉啊,我今日事情太多了。等宴席結束,我給?你按摩犒勞你如何?”
蕭祁墨垂眸睨了她一眼,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完了,真的生氣了。
她閉了閉眼,想想今日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
明明是她準備的春日宴,理應由她一直待在席面?招待賓客才對,卻三番兩次將?他?一人丟在這裡應付,若換作自己被如此對待,肯定?比他?還生氣。
但此時宴席還在繼續,她不好當眾哄他?,便只能抿唇坐了回去,等宴席結束再?說吧。
隨著節目一個?個?結束,火紅的金烏將?天?邊白?雲燒了起來,不知不覺已到炊煙裊裊之時。
最?後一個?節目上場之前?,帝后終於出現,在眾人的注視下入座,一同觀看了一出京韻大鼓——劍閣聞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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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在緊張昂揚的鼓點下,春日宴終於得以圓滿結束。
今夜的風竟有些許溫熱,吹在人身上一點也不涼快。
累了一整日的卜幼瑩一回到寢殿,便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