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即使再不情願,他也只好答應下來:“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聞言,她回過身,笑著揉了揉他的臉龐:“這才對嘛,親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
“那是夫妻之間。”
“好好好,你我之間。”
蕭祁頌一向好哄,不過幾句話,便將他眉間不快頓時驅散,清俊面容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兩人又膩歪了會兒,直至臨近宴席尾聲時,這才依依不捨地分別。
春雪早已拿了披風回來,十分有眼力見的等在了湖邊,見小姐終於從水閣出來,忙迎上去為她披好,隨後與她一同回了菀樂閣。
蕭祁頌則兌現自己的承諾,在宴席即將散去時直接去了東宮。
彼時蕭祁墨正帶著一臉疲色踏進東宮大門,一抬眸,便見自己的弟弟已在廳堂等著他。
他蹙了下眉:“你在這兒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等哥哥啊。”蕭祁頌起身朝他走過去,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了內室。
蕭祁墨瞥了他一眼,慢慢脫下自己的外袍:“我要換衣服,你不出去嗎?”
“我們是親兄弟,換個衣服有什麼不能看的。”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抱著雙臂斜倚在門邊,視線落在前方換衣的人身上。
眼睜睜看著他將錦服一件件脫下,露出寬厚白皙的背部。然後又看著他穿上月牙色的寢衣,將如瀑長髮從衣襟裡抽出,散在身後。
接著,蕭祁墨轉過身,冷臉看了他一眼:“有什麼事就說吧,時辰不早了,我該歇息了。”
他邊說著,邊領著蕭祁頌往書房走。
兩人隔桌而坐,他給自己和對面斟了兩杯熱茶。
蕭祁頌端起茶杯,卻並未飲下,只是問:“不是說要歇息了麼,喝了茶還睡得著嗎?”
對面聲線毫無起伏:“你不來找我,我也不用喝這杯茶。”
“……”
論嘴上功夫他自然是說不過兄長的,於是乾脆仰首飲盡,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找你道歉的,為今日誤會你之事。”
“哦?”蕭祁墨眉峰一挑,“心甘情願?”
不愧是最瞭解他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處。
蕭祁頌別過臉,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不甘情不願。
可他偏偏嘴上卻說:“這不重要,我既然來了就代表我願意,我不願意的事誰也逼迫不了我。”
蕭祁墨淺淺抿了口茶水,輕笑一聲:“那可不見得。”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做的事,不見得沒有人能逼迫你。”
他看著蕭祁頌,唇角微微上挑,一雙墨瞳總能將人看得透徹。
被拆穿的蕭祁頌自然有些惱怒,可他既然已經答應阿瑩會來道歉,那他就一定會做到,不能讓自己的脾氣毀了對阿瑩的承諾。
於是他忽略兄長的話,直接道:“不管我是不是心甘情願,總之,今日確實是我誤會了你,是我不對,這點我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對不起,哥。”
“嗯。”蕭祁墨身軀往後靠了靠,目光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