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無神,望著頭?頂的帷帳一動不動。
若不是胸口還在?起伏,還真要以為床榻上躺了一具死屍。
不過經這一遭,與死屍也沒什?麼區別了。
方才疼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見到閻王爺了。活了這麼些年,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有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的感覺。
不過疼痛還未完全?退去時,他又撐著坐起了身。
吩咐完藥童的周御醫回來,神色一驚,連忙上前攙扶住他,勸道:“二殿下,解藥還未完全?融入您的身體,這會兒且疼著呢,您還是再躺一會兒歇一歇吧。”
他搖頭?,執拗地站了起來:“我?要去看看阿瑩,她最怕疼了。你那藥太能折騰人,她肯定要被疼哭。”
雖說以毒攻毒能兩相抵消,但一點不疼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怎麼著都會難受一會兒。
周御醫所說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他很清楚。
聞言,攙扶著他的人嘆了聲氣,不再勸說,只道:“二殿下還是再等一等吧,方才給您試藥途中,卜小?姐身邊的那名宮女來過,詢問微臣緩解血點疼痛的法子。”
剛說完,蕭祁頌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蹙眉問道:“那個?叫未央的?是阿瑩身上的血點開始疼痛了嗎?”
“那名宮女的名字微臣並不知?曉,不過據她所言,卜小?姐喊著身上疼,的確是那些血點正在?發作,因而微臣給了她一個?泡藥浴的法子,需泡滿一柱香的時辰才可,卜小?姐現下應當還在?淨室中,二殿下還是再稍等一下吧。”
周御醫將方才的事情如實告知?了他,本意是想?讓他再緩一緩,畢竟毒藥的藥性?還未完全?退去,現在?走起路來太勉強了,那疼痛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但沒想?到他說完此事,蕭祁頌便想?到什?麼似的,咬緊牙關,強忍著四肢百骸裡的痛楚,立即往太子妃寢殿趕去。
與此同時,寢殿淨室之中。
室內的溫度似乎正在?上升,也可能是蕭祁墨自己的錯覺,耳尖近乎被炙烤般滾燙。
卜幼瑩方才那句話,讓從來淡定的他立即撇開了眼神,喉嚨發緊,吞嚥一口道:“……它不是我?能控制的。”
“……
還以為能控制呢,她心道。
隨後並未再說什?麼,躺接著回了他懷裡。
已經接近一柱香的時辰,身上那些血點的疼痛感的確減輕了大半,動作起來也輕鬆不少。
於是她牽起蕭祁墨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眼前把玩,口中喚道:“祁墨哥哥。”
他嗯了一聲。
可她卻並未立刻說出後面的話。
只是沉默須臾,輕聲吐出一句:“等我?好起來,我?們?試著以夫妻身份相處一下吧。”
蕭祁墨微愣,不大明白她具體的意思?:“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我?不會把你放在?照顧我?的兄長位置了。”她輕鬆掰開他的五指,與他十指相扣,抬眸莞爾:“我?想?好了,這次之後,讓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