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閉上眼,緩了緩,聲音有氣無力:“好累好睏,想睡覺”
蕭祁墨並不清楚喝完藥後應是何?狀態,遂看向蕭祁頌,與?他對視一眼。
見他面容如常,才放下心來,將?被褥往上拉了拉,給她?掖好:“睡吧阿瑩,好好休息。”
說完,他傾了傾身,習慣性想吻她?額頭。
但考慮到旁邊還有一個一點?就炸的人,便又直起身子,站起來衝他抬了抬手?。
意思是,讓他也起身與?自己一同出去。
蕭祁頌瞥了他一眼,不耐地撥出一口氣,但仍是站起來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寢殿。
兩人一同來到遊廊上,蕭祁頌冷顏抱臂,坐在廊下,等著對方說話。
因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天?空中陰雲密佈,不時有涼風穿過廊間,吹動二人的髮絲。
蕭祁墨站在他身旁,望著不遠處牆邊的芭蕉葉,一滴即將?落下的水滴掛在葉尖,要墜不墜。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阿瑩痊癒之後,你?不打算告知?她?試藥一事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蕭祁頌抬眸,冷笑了聲,“怎麼,你?怕我告訴她?之後,顯得你?有多沒?用?”
幼稚的譏諷並不能讓他生?氣,他依舊不冷不淡道:“你?告不告訴她?都與?我無關。相?反,你?若是想說,今晚等她?醒了你?就可?以告訴她?,我不會阻攔你?。”
話落,蕭祁頌明顯愣了下。
他的意思是,今晚自己仍舊可?以來東宮,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阻止?
他吃錯藥了吧?
“你?不用如此看著我。”感受到對方驚訝又警惕的眼神,他只淡淡瞥了對方一眼,解釋道:“阿瑩想要的是我們和平共處,雖然不可?能,但只要你?不太過分,我願意讓步。”
蕭祁頌眉間皺得更深了。
他站起身,毫不領他的情:“什麼叫你?願意讓步,我們今日的局面不都拜你?所賜嗎?若不是你?,我和阿瑩之間、你?與?我之間、還有我與?阿孃、阿瑩和她?父母,都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你?難道還希望我感激你?讓步不成?”
許是早就料到他是如此態度,蕭祁墨並不惱,只淡聲道:“所以我才想尋求一個平衡。”
他轉身,與?蕭祁頌對視:“這次病情,讓我差點?失去她?,你?不也是嗎?今後漫長的歲月裡,我只希望她?再無病痛,平安喜樂。只要你?不對我步步緊逼,我可?以”
頓了頓,低聲吐出:“當一個瞎子。”
他說的,甚至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是當一個瞎子?
蕭祁頌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他像看一個怪人那樣,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出聲道:“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傻了?你?以為愛什麼,是大度?是犧牲?是自我感動?嗬,那是你?們那些沒?愛過的迂腐夫子自以為的。”
說完,他向前一步拉近距離,侃然正色,嗓音低沉:“我告訴你?蕭祁墨,你?做得到我做不到。我要,就要全部的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