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同爹爹吵架了?”
湯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娘只是上了年紀,有些多愁善感罷了。”
說罷,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心裡一直怪你父親偏愛你哥哥,但娘希望,你不要因此與你哥哥產生隔閡。你們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若你們手足相殘,娘會傷心的。”
蕭祁頌聞言,以為母親是在說前日打架一事,加入扣口君羊吧以私8已劉九劉散看更多完姐文便特地來開解自己,不想看見他們兄弟之間鬧不愉快。
於是彎唇回應:“阿孃,前日是我不對,我誤會了哥哥,性子又太沖動,我已經知道自己不對了。今後我保證三思而後行,不會與哥哥手足相殘的,您放心吧。”
看著自己兒子如此乖巧,湯後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眶。
她是做母親的人,心裡最是清楚,她這個兒子縱然外人說他千般不好萬般不對,可其實他是最孝順的,待人也是一片赤誠,從不搞那些彎彎繞繞,與她的性子是如出一轍。
可這麼好的人,如今卻要
一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她便忍不住眼眶溼潤,落下兩滴淚來。
“阿孃,您這是”他一怔,趕忙取來帕子遞給她,“好好的您哭什麼呀?是不是我又哪裡惹您生氣了?您跟我說,我都改。”
“好孩子,不是你的錯。”湯後拭去眼淚,平復了一會兒情緒。
隨後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你瞧我,真是年紀大了,說一會兒話就要哭。其實娘就是想看看你,同你說說話,我們娘倆已經好久沒有一起談心了,不是嗎?”
“是很久了。”他回憶了一番。
從前在濠州,紛爭四起後母親隨軍,便極少能見面。後來住進了皇宮,他們便更是繁忙,父親忙著政事,母親則忙著打理皇宮上下。
雖然平日裡也能見著,但像這樣坐在一起談心,卻是再也沒有過。
想罷,他食指卷著帕子,將母親臉上殘留的淚痕拭去,微微笑道:“若是阿孃喜歡,今後我時常來陪阿孃聊天。哦對,還有阿瑩,我帶著她一起來,聊到您不想聊了為止,好不好?”
提起卜幼瑩,湯後的表情幾不可察的頓了一瞬。
隨即移開視線,乾笑了兩聲:“好,當然好”
“阿孃。”他想起什麼,又問道:“父親有沒有說,是他命人寫賜婚聖旨,還是同尋常人家一樣,帶著禮品去提親啊?”
聞言,湯後下意識垂眸躲閃他的視線,牽了牽嘴角:“你父親還沒有說。可能可能是提親吧。”
“可聽說欽天監將日期定在了九日後,這麼點時間趕製喜服都已經很急了,更何況還有三書六禮要完成,那他怎麼還不放我出去?”
這兩日禁衛們一如既往守在殿門外,根本不讓他踏出一步,絲毫看不出父親有想放他出來的跡象。
這也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誰家兒郎要成親了還將他關在屋裡啊?
可湯後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尤其還是面對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