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陸伯胥道,湖裡睡了一隻色鬼,我不堪其擾,打算挖了他的墳,然後填平種地。
友人半點不信,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調侃起他的容貌來。
陸伯胥不覺得鬼是憑空而來的,他叫人去查這個段寒衣,倒也真的查出來一些端倪,得知這段寒衣竟是百年前京中有名的貴公子,不知是何緣由,在科舉之後投湖自盡了。
據說放榜出來,考了二甲之首,當真是可惜了。
陸伯胥發覺段寒衣的死有問題,這語焉不詳的叫他來了興致,還特意去段寒衣故居看過,又去瞧了段寒衣的墳。
去尋墳冢時還出了怪事,先是怎麼走都在原地打轉,也便是傳說中的鬼打牆,隨後便是陷入到幻夢裡。
待到好不容易找到那墳,卻發現更多奇怪之處。
比如這墳地修的雖然不錯,卻又分別在八個方位釘了厚長沉重的釘子,陸伯胥之前學過一些玄術,頓時發現這是一個鎖魂之陣,這釘子之下,埋的很可能是亡者的衣物。
可為何段寒衣的魂魄卻在府中?陸伯胥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府中,他來到湖中亭,被抽乾水的池塘現在看著像一個吃人的大坑。
自從陸伯胥命人抽乾池塘後,段寒衣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一開始他沒覺得什麼,然而當調查的所有東西都宛如雲霧罩頂之時,他便忍不住想起這色鬼。
他喃喃自語般的道,早知道便多留你些時日了。
怎麼?終於知道想我了?戲謔的聲音響起。
陸伯胥正要四處望,卻陡然睜大了眼。
眼前這明明乾涸的池塘,不知什麼時候填滿了,湖水清澈透明,一隻手伸出水面一把抓住陸伯胥的衣服,將他往水中猛地一拽
周承弋寫到這裡停下筆,轉而拿起大綱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修改了幾句。
房觀彥和西域使臣又一次不歡而散,回來瞧見書房中燭火還亮著,便走了進來,正巧看到周承弋放下筆。
寫完了?房觀彥雖然覺得這篇文某些方面有些嚇人,同樣也心癢難耐的想看後續,讓我瞧瞧。
周承弋改完了大綱有些憊懶的靠在椅子上,腳下微微用力,將椅子推後一些,單手隨意的伸向房觀彥的腰間微微用力,房觀彥也順勢坐到他懷裡,翻開新鮮出爐的稿子。
談的怎麼樣?周承弋給房觀彥解了冠散發,手指緩慢的從他髮間穿過。
自然還是不肯。房觀彥一心二用,回答道,不過我瞧著應該也差不多了,沙蠻正在打仗,鎖甲軍虎視眈眈,民眾日益不滿,他們沒有退路。
其實西域雖然派了使臣前來議和,但一開始並不是很安分,還打著想要學北胡找沙蠻的主意,結果沒想到沙蠻自己先亂了起來。
西域已然沒有任何選擇,要麼不答應條件,兩國繼續打,鎖甲軍的威猛他們已經體會過了,再打丟的只會更多;要麼就只能答應條件,然後乖乖的認慫當小弟,繼續每年朝貢。
房觀彥在對談判方面半點不退,西域的使臣硬著頭皮談,每天降一點底線,到了今日,已經降到可以答應平原馬場駐軍,和優先將畜牧供給蕭國的條件。
房觀彥自然沒有答應,只同意減少除土地之外的其他賠償,諸如綾羅綢緞之類的,並且天水城就算劃下蕭國地盤治理,也不會驅逐其中的西域臣民。
西域爭取了這麼久沒有起色,又不想繼續打仗,也只能在無力掙扎後同意。
房觀彥知道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並不著急。
反而是這本書,讓他看的有點著急,尤其是裡面幾乎佔了大半的有些粗暴的□□描寫。
房觀彥看著看著,身體稍微坐直了,紅色直接蔓延到脖子。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