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衣。
只能說流言的威力不可想象,從最初的太子殿下開葷到後面妖女禍國,再到如今傳的有鼻子有眼,說的人似乎還真見過這麼個連影都沒有的人,信的人還真不少。
駱異便是其中之。
符謙倒也是聽過這傳聞,原來不當回事,現在卻真擔心起來,你直在宮裡可見過?那是什麼樣的人?可好相與?若是她知道殿下和子固之前的關係,可會唉!怎麼偏偏是殿下!
符謙不在乎子固是否有斷袖之癖,說實話他甚至都懷疑過房觀彥不行,這般年紀的大好青年,再是不近女色也有個度,哪能半點葷腥不沾的。
斷袖之癖總要比不行來的好。
駱異搖了搖頭,我常年在南書房和翰林院,哪敢在宮中亂跑,是嫌自己命長?不過聽傳聞說是妖女,能耐了得,連坐懷不亂的太子殿下都折腰以待便是聽著不太好。
駱異說的很委婉,不過眾人都聽出來這是說人家有禍國之象呢。
直沒說話的餘映這時候才開口道,這些應當只是訛傳吧。
我也覺得是。惠敏郡主贊同附和道,殿下不是那般藏著掖著的性格,若真心悅,必然早已經昭告天下,再且說能寫出《女尊之國》的人,在書中宣揚忠貞不渝彼此尊重的人,又怎會是這等三心二意之輩。
倒也是,以子固的驕傲,也斷不能接受此種感情。符謙到底鬆了口氣,幾人都沒有料想到,那個傳聞中將太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的那妖女就是風光霽月的房觀彥。
他們現如今腦子裡只有個問題,尤其是近來同兩人都有接觸的符謙,整個人都茫然的懷疑人生起來,這兩人什麼時候有了這般心思?又是什麼時候表明心跡成了這種關係的?
反正瞧著時間可不短。駱異如此道。
餘映有些茫然的問他們,完全不知怎麼還能瞧出時間長短來。
外面鬧起些動靜,三個醉鬼高興的跑進來,符謙猜測,應當是轎輦到了。
果然這三人衝進來說起外面來了好多轎子,天色已然晚了,惠敏郡主和餘映率先告辭,皇城腳下守備森嚴,卻並非沒有喪心病狂之徒,符謙擔心兩位姑娘出事,叫了侍從跟著送她們回府,二人也領了這番情,道謝上轎離開。
蔣羽生很自覺地上了轎,坐進去就閉眼熟睡過去,杜冰箬雖然鬧騰些,卻也並不是符謙的對手,被他哄著上了轎子。
送走兩位客人,就只剩下兩個留宿的了,符謙早早便叫人把房間收拾了出來,伙房也備了熱水,轉頭髮現駱異和裴炚兩人彼此倚靠著打起盹來。
符謙望而卻步,眼神很是微妙,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打攪,而這時駱異個猛點頭驚醒了,先是茫然了瞬,只覺得肩膀怎麼這麼重,扭頭便發現裴炚枕著他的肩膀呼呼大睡,哈喇子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駱異瞳孔陣緊縮,嗖的就站了起來,嫌惡的拎著衣服那塊被濡溼的地方,看著倒在旁睡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禍首咬牙切齒,眼中的憤怒和嫌棄幾乎要化為實質。
符謙都不用他說就懂了他的意思,指了個方向,已經備好熱水了。
駱異頓時如同陣風颳跑了。
符謙悄然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四人行終究沒有湊出兩對契兄弟,不必讓他淪為多餘,感嘆過後還很有兄弟情的叫人將裴炚送去客房。
周承弋剛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覺,卻聽報王賀親自來請,猜到此番必然是大事,他簡單裹了大氅便隨著去了乾元宮,進去書房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皇帝,而是旁不知何時新多出來的小桌案後跪坐著的綠嫵。
小姑娘瞧見他不慌不忙的先將已經起筆的字寫完,這才起身見禮,承玉見過四哥。
承玉?周承弋愣了下沒有了,而是要將那禍亂朝綱蠱惑太子的前朝餘孽就地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