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到最後變成一片狼藉之景。
當時周承安對他說了一句話,周承弋想到這裡含笑回答了句,五弟,年少莫欺窮,年中莫欺窮,年老莫欺窮,一時的勝利也是勝利。加油,你指定還有機會。
周承安因為這句陰陽怪氣,再度厥了過去。
不過看著他還在抽搐的嘴角,眾人都知道他是裝的,但看著百里追沉默之下的請求,周承弋很給面子的沒有將其拆穿。
也就是笑的有點大聲。
懲辦龐太保的事已經板上釘釘無任何轉圜餘地,即便周承安數次上書表示不服,也依舊只等來了流放的結果。
皇帝被他弄得煩了,冷冷的丟下一句,既然老五如此情深意重,不若也一道去陪著你岳丈如何?
周承安這下不敢再說話了,他如今再回過頭來,發現身後竟然再無勢力支援,另一位側妃家族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抽身離開,所有蛛絲馬跡都清除乾淨。
周承安後來腆著臉先後去沈太師府上和女學找沈娉,卻得知沈娉回了祖宅。
他日若再見,應當便是她金榜題名之時。餘映平靜的回道。
周承安眼睛一亮,若真能在朝中佔據一席之位,倒也是不枉辛苦。他此時不僅不反對女官入朝了,還盼著沈娉入朝為官,好能為他助力一番,叫他再度翻身。
是,他和沈娉是和離了,但他並不覺得沈娉能輕易放棄他,他相信沈娉還會回來幫他。
餘映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覺得他高興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遠在祖宅的沈娉收到餘映的信得知此事後,禁不住冷嗤了一聲,喃喃自語道,他怎麼可能是為我高興,他是在為他自己高興,還在痴心妄想呢。
她心口鈍疼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發酸,卻並沒有眼淚落下,所有的情緒也很快都被她壓下來。
秋闈近在咫尺,父親好不容易給的機會,怎麼能浪費在傷春悲秋上。她收拾好心情,開始溫書以待教書先生到來。
沒錯,便是沈太師給了她一封能夠踏入鄉試的推薦信。
那日說完和離之後,沈娉便直接去了沈府,主母見到她半點都不驚訝,一如往昔一般淡淡的說了句回來了,便上了茶水果蔬招待,又將她母親喚來配著說說話。
沈太師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才回來,對她的到來早有預料,也沒有怪她在大婚上的鬧劇。
只是問,後悔嗎?
不後悔。沈娉沒有猶豫的回答,開門見山道,父親,我想考科舉。
沈太師這時才見露出一個笑來,點了點頭,你有這般的膽識,不錯。不過京中以餘幼卿為首的才女可並不少,且八月的秋闈必有房觀彥一席之地,你若在長安考,只怕是有些難,不若回祖籍。
沈娉也正有此意,唯一擔心的便是祖籍地教學跟不上京中。
此事你倒不用多擔心,既然你想要考科舉,老夫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沈娉遂拿著那封推薦信回鄉,等到找上門去,才得知竟然是已經辭官返鄉的工部尚書。
總之,除了周承安還在妄想外,所有人都在往好方向走,包括周承弋。
周承安以為揭露周承弋就是止戈之後,他在京中應當是惡名遠揚罄竹難書的地步,然而沒想到坊間對於周承弋的風評反而是轉好了。
止戈便是東宮太子?這麼想來也說得通,《狐夢》首卷不就是為了鍾離元帥而寫的?
太子殿下當政手段這般激烈,止戈的言論也確實像他能說的。
我也看了《每日新聞》上那篇有關殿下入朝以來的眾多政見和觀點,不得不說,殿下是做實事的,瞧瞧那些連賑災款都能貪汙的官員,有些想法極端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啊,再說止戈的文筆是當真好,直接開創了一個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