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越,竟!然!是!個!話!癆!
他話癆到什麼程度呢,他能直接把靠嘴巴吃飯的鄭御史說自閉,說到後頭皇帝都插不上他的話,整個席間就聽見他叭叭叭的輕快聲音,便是隻有裴將軍一個人給他捧哏,也停不下來。
周承弋歎為觀止,濾鏡碎了一地,神色都有些恍惚起來,也終於明白原來那句把時間浪費在我一個人身上不是說辭,而是字面意思。
如果鍾離越當時沒有阻止和皇帝叨叨了起來的話,閱兵儀式真的需要開天窗了,別說讓使節團敬畏了,很可能第一時間就回國宣佈發兵。
其實他以前也不這樣。房丞相沉吟著試圖為鍾離越正名,結果在正主叨逼叨的背景音,只艱難的說出一句,最起碼沒有現在這麼能。
周承弋聞言朝便宜舅舅方向看過去,就見鄭御史怒而起身將一個捲餅直接堵進鍾離越嘴裡。
鍾離越咬下一半,感慨道,這餅可想死我了,滄州拿地方什麼都好,就是食物不太行,冬天還長,下起雪來沒完沒了的,誒,說到這個雪,我們營地裡那對契兄弟之前還在雪裡
鄭御史的餅讓鍾離越成功結束了上一個話題,然後迅速的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周承弋眼睜睜的看著鄭御史臉皺成痛苦面具,當即連朝臣的形象都不要了,拿著自己的碗筷就要撤到對面去,不過被鍾離越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沒走成。
可能是五年沒回京,憋壞了吧。房丞相如此說道。
周承弋:話癆還會憋的嗎?難道是覺得行軍打仗很重要,所以對自己格外剋制?
很快,對鍾離越忍無可忍的皇帝,讓周承弋知道了原因。
黑皮少年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鍾離越的聲音就戛然而止,房間裡的喧鬧立刻變為了寂靜。
微臣裴炚拜見陛下。裴炚應該是匆匆趕來的,腦門上的汗都沒擦去,臉上是隱藏不住的興奮。
不必多禮,坐這裡吧。皇帝迫不及待的點了鍾離越和裴將軍中間,叫王賀加了凳子進去,微微提高了聲音意有所指道,朕聽你父親說你自小就十分崇拜鍾離,今兒個趕巧你值夜,便叫你來一起吃個飯。
謝陛下!裴炚二話不說的就高興的坐了過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從裴炚進來之後,鍾離越就又恢復成了閱兵上的樣子,偶爾似乎想要來一段滔滔不絕,卻總是在出口的瞬間剋制下來。
周承弋:原來他舅舅還有偶像包袱。
我記得,裴將軍似乎也對我舅舅也多有推崇?怎麼這個偶像包袱還分人的嗎?
周承弋忍不住小聲問房丞相。
房丞相幽幽說道,這不是用的多了就不靈了。
周承弋決定好好吃飯,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然而他不想,在他回宮之後,當事人卻主動提起他,聽說我外甥專門給我寫了一本書?
皇帝叫人從書架上取來,笑道,朕這個兒子為了你,可是直接將朕塑造成了一個昏君。
房丞相也忍俊不禁,何止啊,臣等也是被掃射了一番。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瞧瞧。鍾離越聽的好奇,當即就拿過《狐夢》將第一卷 那短短的三萬字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半點沒看出來哪裡講了自己,反倒是看出了前人的影子。
他一語道破天機,鬼將軍的原型是宋朝的嶽武穆吧。
然而卻沒有人相信。
什麼嶽武穆,他那是借古諷今,為你站臺說話呢。鄭御史說著一條條給他分析起來,從文裡的將士數量特徵,到旗幟對話,便是連發文時間也做了一番閱讀理解。
鍾離越從一開始的不信,到遲疑,再到恍然大悟。
你這麼說來確實很微妙,他點了點頭高興的又將第一卷 看了一遍,這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