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淒涼。
原著中皇帝也確實如沈娉預料的那般,對周承安很是失望,不欲將皇位傳給他,奈何兩個兒子接連的死亡帶給他的打擊太大,和親王妃也受驚之下小產,最終只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娉唯一沒料到的是皇帝的身體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硬朗,但凡皇帝再多活個一年半載,周承安別說登位,怕不是直接被皇帝廢了綁起來丟給反了的鐘離越求和。
說起來,周承弋對《祭幽臺》的內容一知半解,之前透過滄州疫情推演,鍾離越一開始雖然反了,但被困在滄州許久,鐵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而沈娉在長安歲月靜好豐實羽翼。
等到鍾離越能夠抽身離開滄州,帶著勞累的傷兵一路打上京之時,對上那時的沈娉自然也是一場苦戰。
再聽沈娉的那些計策,若是為友自然歡喜,可若是為敵縱然鍾離越有戰神之名,可一個人哪裡抵得過千軍萬馬,又哪裡抵得過不與他正面作戰的敵人。
鍾離越能帶著那些兵成為整本書的最終反派,已經可以說是拼盡全力了。
周承弋透過自己的腦補,沒忍住在心裡給上輩子的便宜舅舅及鎖甲軍點了一炷香。
只能說一步錯步步錯,凡事皆有因果,而真要往頭倒著算,除了周承安外,又似乎沒有一個人理該受此等罪,甚至死亡。
比如皇帝,做父親有失,卻是一個好皇帝,多活幾年國家便能更強大一些;比如鍾離越,他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便是將計就計佯裝賣國,也是為了打勝仗;又比如原主和沈娉,原主大抵是最無辜的,而沈娉在其位忠其事,終究是立場逼的她只能咬著牙繼續往裡走,不能停留。
周承安啊,這三分之一男主別的用處沒有,攪弄渾水倒是很有心得。
然而偏偏便是這麼一個人,竟然在送行那日還敢跳出來,黑著一張臉去抓沈娉的手,在一旁的房觀彥攔了一下,差點還捱上一腳,被怒氣衝衝的罵了句,狗東西,滾開!
周承弋的火氣那是噌噌噌的不到一秒就直接竄到頂,冷沉著臉一個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往背後用力一擰,直接就專業的擒拿手法將吱哇亂叫的人摁到了地上。
要不是還記得皇帝也在,他能當場掏出刀來把周承安犯賤的手腳各來一下。
周承弋,你幹什麼?!周承安疼的臉都扭曲了,呼哧呼哧的吐著氣。
沒什麼,就是告誡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我看不慣。周承弋說著悄然挪了下腳在他腳腕處用力一踩,聽到他的慘叫才裝作發現的慢悠悠挪開腳。
混蛋!周承安赤紅著眼怒瞪著他。
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皇帝也只言語上斥責了一下,並沒有責怪周承弋做錯了,由此可見他對於周承安的突然衝出也十分不滿。
但凡這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皇帝估計都要親自上手教訓了。
周承弋嘖了一聲不甘不願的放開了他,還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警告了句,別像個狂犬病犯了的狗一樣到處亂咬人,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都給掰了。
你威脅我?周承安瞪眼。
我是通知你。周承弋檢查了一下房觀彥並沒有受傷,又問了沈娉,這才揉著動手腕冷嗤,你不信大可以試試。
周承安自然不敢試,也已經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場合,說了句我不跟你計較遂看向沈娉。
原本以為這人這麼急著出來是做什麼,沒想到一開口就叫人倒牙,你也不比為了我便走去那裡,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那裡能做什麼?且那裡男人這麼多,你是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你又以為鍾離越是什麼好東西?那群鎖甲軍你又以為是什麼好東西?
這番話一出,當真是叫所有人臉色一變。
文官們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