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2 / 3)

他,強忍著沒有後退,只安靜的觀察他的動作,不消一會便猜出了他的意圖。

舅舅想找我幼時磕傷的那條疤嗎?周承弋彎起眉眼笑道,這都多少年了,早便沒有了。

嗯,是我想岔了。鍾離越垂眸鬆開手,難得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嘴。

氣氛有些沉悶,長夏進來送茶,周承弋泡了兩杯濃茶,將其中一杯推給鍾離越,自己端起另一杯,嚐了一口壓壓驚,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與周承弋相反,鍾離越看著那濃的都變了顏色的茶水,眉間的溝壑都撫平了些許,似笑非笑道,你這是打算與我促膝長談?

周承弋點頭承認,舅舅突然說這話,必然是從哪裡聽來了什麼。

鍾離越向來直來直去不跟他打啞謎,沒有哪裡,我剛從乾元宮出來。

他說著呷了一口茶水,頓時扭曲成一張痛苦面具,扭頭就把茶水吐了,還呸了好幾聲,一邊說著這什麼玩意兒一邊把茶水倒了換了杯白水。

乾元宮,皇帝。

周承弋聽罷仰頭喝盡這杯濃茶,苦澀的味道在唇舌間瀰漫,一直傳至胃裡。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似乎有些緊張,又似乎並不意外。

畢竟,真是比我還煩,原來問題出在你這。

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煩?周承弋看他跟看稀有生物一樣。

鍾離越嫌棄的趕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所以到底是不是?

周承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不想被當成借屍還魂的孤魂野鬼給超度了,便點了點頭,你理解成離魂症也沒問題,不過目前這裡只有我一個。

你是我姐的兒子嗎?鍾離越問。

周承弋斟酌一二,身體如假包換。

行,那就得了。鍾離越竟然就應下了,給出的理由也很令人哭笑不得,看你也不討厭,做的事也都是利國利民,那便無事了。

周承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

然而鍾離越真的站起來說了句我走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在門口被絆的踉蹌一下,低聲罵了句什麼。

周承弋抿了抿唇目送他的背影走遠。

無人知道鍾離越回府後獨自一人在祠堂待到一天一夜,再出來時,又成了那個又酷又颯又話癆的鐘離元帥。

朝中的風雲變幻仿若歷經數個春秋,出使西洋的使節團也並不順利。

不過終究還是不負眾望的拿下了西洋炮,同時還帶上一些種子作物和一些西洋傳教士,歸心似箭的返航,日夜兼程除了補給不做停留的竟然將行程縮短了一半。

遠遠望見祖國的海岸,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翹首期盼。

觀彥,俞仲翎在船上待得太久,已經有了一些不適的症狀,他臉色稱得上慘白,但人卻很精神,馬上就要靠岸了,鄉試近在咫尺,你書看的如何?我這理藩院左侍郎一職可是專門留給你的,你一定得考進三甲啊。

學生盡力。房觀彥說著這話,眼睛一直落在越來越近的彼岸。

三甲可不是盡力就行的。俞仲翎自己是二甲前列進士出身,很明白想入三甲是何等的困難。

想著便覺得不放心,忍不住勸道,不然這般,你帶著這群傳教士慢點回去,直接錯過鄉試,待明年準備充足,必然能金榜題名,我等你一年。

這主意出的,果然是不擇手段。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不擇手段,才終於得到這些西洋炮。

房觀彥知道俞仲翎是為自己著想,他婉拒道,若入不了三甲,便是我能力不足,已經努力過了,尚書無需可惜。

俞仲翎連忙道,你別這麼死板,咱們

正在這時,船靠岸了。

房觀彥喜形於色,告了聲得罪,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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