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改道演習場屠百花榜,逼得百花樓樓主現身想要取他性命,卻反被解春風利用。
解春風不僅那道寶貝全身而退,還唸了一句百花樓自比的詩句我花開後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直將這江湖的追殺令,也為了後續的紅船塢劇情埋下伏筆。
周承弋這次沒有空閒悠哉遊哉的存稿,他寫到日上三竿才將將寫完萬字,揉了揉痠疼的手腕,粗略檢查了上面的錯字,直接拿筆在稿子上改好,便封好叫凜冬跑了一趟送去驛站。
不是周承弋不謄抄,而是實在《長安朝報》要的急,今天下午就要開始排版刊印了。
趙家樓是官方的,主營還是新聞,刊載小說目前只是一種嘗試,自然不可能像長安書坊一樣為了刊登他的稿子還專門加刊重新做目錄什麼的。
且不說他的文章能否好到這個地步,便是得到青睞,趙家樓的經費是從皇帝的私庫走的,司禮監的人根本不可能批准這個荒唐的事情。
一併送出去的,還有《臥底》的前半部分稿子。
周承弋擔心暴露的風險,雖然用著平平無奇小天才的筆名,卻沒打算投給老東家趙家樓,而是填了長安四大書坊僅剩下的兩個中隨意挑了一家。
不是周承弋不想挑,而是他發現這兩家並沒有什麼明顯特別的風格,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這兩家以長安書坊為首,符謙沒有壟斷出版業的意思,所以並不追求市場上的追風,他指尖露出去的那些足夠兩家吃飽。
《臥底》這篇文題材偏門一些,最起碼周承弋目前沒有在市面上看到這一類的稿子,他覺得興許還是能激起一些火花的,所以並沒有什麼像之前一樣擔心被退稿什麼的。
而偏偏這篇稿子被斃了。
大約是九月中旬,周承弋收到了包裹,還以為那家這麼快就搞出樣書了,結果拆開一看,竟然是他的稿子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裡面還帶了一封致歉信。
信是第一個收到這個稿子的編纂,可以說就是責編所寫。
信中此編纂表明自己認真的看過了稿子,對其稿十分喜歡,已經申請排隊出書,沒想到卻被總編纂駁回了,原因便是市場上沒有這類題材。
如今這世道,要跟緊步伐,切莫掉隊,不然連剩飯剩菜都吃不著,只能喝西北風了。他是這般說的。我不認同此種說法,長安書坊能起,靠的從來不是追尋風向,而是引領風向。
武俠當道之時,他反其道而行之推行鬼怪異志類的《狐夢》,此書新穎,文風獨特,是如今興盛之白描式寫作的集大成者;而鬼怪異志成為風向時,他卻又出了四公子的《窮書生種田》,直接將此文推上巔峰,往後此型別小說都難以擺脫其框架矣;甚至小公爺如今推主的並非這二者,而是從四公子書中提煉出來的星海流。
吃飽喝足跟風足以,想要突破瓶頸是需要孤注一擲的嘗試,不往前踏出一步便永遠都不可能進步矣。
這位編纂信中將事情描繪的很清楚,又作證證據論之,可以想見他對此事是有多無語。
最後他又寫道:君之稿子被拒之,吾反而欣喜,落於我坊之手,怕是要埋沒。君若想再投遞,不妨試試長安書坊,符小公爺從來不吝嗇探索創新。
竟然是提議讓周承弋去投稿給符謙。
周承弋:
他決定給另外一家投遞試試,這次結果比上回快了不少,幾乎是秒拒。
周承弋拿著稿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時之間很是難受,連寫稿都不能叫他忘記此事。
房觀彥在對面已經悄悄看了他許久了,看他神色糾結萬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難道是《臥底》的稿子不順利嗎?
可不是,我寄的兩家書坊都不要,說是題材太小眾了,書坊要承擔風險。周承弋按了按眉心,猛然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