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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失敗和死亡,原主表現的十分坦然,或者對頂著太子頭銜兢兢戰戰生怕行差踏錯的他來說,這反而是一種解放。
周承弋本來便是一個局外人,也從未想過再次入局,對沈娉沒什麼實感,也不知道是否應該橫插一手。
他無比清楚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對女主光環這種東西也頗為不以為然。
但目前來說,他處境不尷不尬,前幾天才被皇帝藉機叫去敲打了一番,若是要做什麼,現在也不是時候。
這麼想著,周承弋就暫時先將事情放下。
見過殿下。沈娉看到他也是頓了頓,隨後泰然自若的行了禮,怡怡然坐到石桌旁。
周承弋這才發現她手中竟然拿了一本書,簡單繪了兩筆水墨的封面或大或小的寫了好些字,集體簇擁著浮生恐遲暮,遊夜夢長安這飄然雅緻,頗有仙風的十個字。
這封面的精彩提要,自然是符謙為了更好的賣書而琢磨出來的。
比子固先生說的時間還要快,雜誌剛出,據說集齊十二天干紅章,買新一期的雜誌可以只支付七成的價格。
這不就是類似於積分打折促進消費的手段嗎!
周承弋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又忍不住感慨:
果然不管哪個時代都是有馬x或是馬xx的。
符謙真不愧是一代奸商,一旦把時代的侷限給他扒拉開一個小口子,他就能展現出超前的思維方式,賺錢的小點子一個一個的往外冒。
周承弋思維發散的時候,就見沈娉看了看封面,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優雅而快速的翻開書。周承弋沒有刻意去數頁數,但架不住他的文是一邊在訓他哥,整日往宮裡跑,看來是身體好多了,既然如此,你便去太學那邊聽課吧。
周承弋想要撤退已經來不及了,皇帝一抬眸就看到了他。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見禮。
你來的正好。南書房冬課要開了,你去教教他們,省的只知道寫東西氣朕。
太學
周承弋並不想去南書房,但事情容不得他拒絕。
皇帝只是來通知他的而不是在徵求意見,自顧自的說完,便讓兩個兒子退下了。
周承爻倒是挺開心的道,父皇准許你在宮內走動了,看來離禁令廢止不遠了。
比起去南書房,我倒情願待在東宮。周承弋撇了撇嘴,說話的語氣有些喪。
周承爻忍不住笑著用手戳了他一下,你怕不是被關傻了,放你出來你願意非要鑽回去。南書房有什麼不好,教書之事自有翰林院學士和沈太師,你去大抵只會讓你教一些簡單的。
周承弋沒這麼樂觀,他哀怨嘆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南書房聽課的都是誰。
定國公小世子、裴將軍三子、平南侯加上各自的伴讀,滿打滿算也就十人,怎麼了?周承爻思索著吐出幾個名字,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們都比你小許多,莫非是哪個得罪了你?
不是,哥,沒人得罪我,我怕得罪他們。周承弋指指點點,頗為深沉道,你看他們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重臣之子,再不濟的也是個侯爵搞不好要出事。
周承爻好笑的看著他:你是否忘了你也是皇子?
那不一樣。周承弋理直氣壯的擺手。
周承弋愁的除了學生的身份之外,還有便是教的東西。
周承弋有著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思想,一個人的態度是能影響到很多人的,對於見過了二十一世紀繁華的他來說,這都是個愚昧而貧瘠的時代,這種愚昧和貧瘠它體會在方方面面。
他不能保證自己的課堂上的所有觀點都能保證絕對符合時代,而這恰恰就是最致命的,他灌輸的思想對於書中土著來說,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