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了災,配合的也拍了拍他的手揹回了一聲徒兒。
說著頓了頓,視線撇了雲浮子一眼,冷哼道,徒兒,在這裡可有受到虧待?瞧瞧這三屋兩瓦的破爛地方,外頭一堆道士拿著針線縫縫補補,只怕連吃飯都需要計較你幾時受過這些委屈。
為師便就想來看看你,還要看某些人的臉色,哼。唐鶴年說話陰陽怪氣的語氣和他仙風道骨的外表有著極大的反差感。
周承弋沉默著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雲浮子始終打量著兩人,聽聞此話將心中的怪異壓下,擰著眉道,殿下明鑑,此人乃是我教中叛徒,不足為信!
唐鶴年老神在在的捋了把鬍子,不說在在這裡的是周承弋,雲浮子說的越多他身份越清白,便是在這裡的真是房觀彥,他也不怕。
徒兒,為師與你相處十三年之久,難道還不如一個才幾天連底細都不甚明晰之人?
雲浮子怒道,我乃公主忠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唐鶴年話說的意味深長。
你!雲浮子被氣的眼前冒金星,恨聲道,那起碼我雲浮子還是前朝之臣,而你唐鶴年已效忠蕭國皇帝,還為其主持祭祀大典,你當真好大的本事!
結果沒想到唐鶴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將他上眼藥的話當做誇獎,抬了抬下巴,可不是好大的本事!我二人都是借太上老君名義遊走世間,若當真若你這般只能如陰溝老鼠在夜間遊走,我倒真是不如不活了。
雲浮子被他這輕描淡寫的態度氣的直抽氣,擼起袖子攥緊佛塵拼命抑制的手都在發抖,咬牙切齒的道,唐鶴年你這殺千刀的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聽到什麼意思那便就是什麼意思。唐鶴年垂眸理了理袖子,一副不動如山的淡然模樣如果周承弋沒看到袖子裡那截短匕的話。
四目相對,兩人氣氛焦灼,眼見著就要劍拔弩張。
周承弋終於能插話進來,連忙打斷道,雲卿是肱骨之臣,唐公對我亦有扶助,你二人就不要再吵了。
要吵也先讓我從中間撤走再說。
哼!雲浮子冷哼了一聲,最終還是很給面子的沒再針鋒相對,主動退了一步,只是離開前道,殿下還是莫過於相信某些來路不明之人,都不知道背地裡有著些什麼齷齪又是為了誰辦事!
然後不待唐鶴年反駁,氣沖沖的離開了,還能聽見院子裡摔門的聲音。
唐鶴年尤不服氣,蠢蠢欲動的還想上去跟他對罵,被周承弋眼疾手快的拉住。
這老道士頂著一張仙風道骨的臉吹鬍子瞪眼,這姓雲的潑皮無賴,在這裡說誰來路不明呢?我瞧著最來路不明的可是他!當年若不是你娘心軟留了他,他在連街邊要飯的命都不見得有!
虧我當初還教他這些本事,行了師父之實卻無師父之名,臨到頭來還要被他指著鼻子罵!當真是氣煞我也!
周承弋愣了一下,這麼說來這雲浮子還是子固師兄?
唐鶴年當即便推翻前言,否認道,什麼師兄,我沒教過這樣的潑皮玩意兒!
周承弋自動忽視他這番話,沉思道,原來當初孫娘對他有救命之恩,難怪他如今便是這樣境地也非要光復前朝。
周承弋本想說孫氏,但想到這是房觀彥的親生母親,終究這般稱呼有些不好,一時也不知該用什麼更好,便也稱了聲娘。
便是如此。唐鶴年嗤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嘲諷的道,其實他便連前朝是什麼樣都不曾見過,只是愚昧的守著那個舊約罷了。
可笑的是,那個舊約從來便不是為了公主而存在的。他說這話時,神色有些莫名的悲憫,眉眼慈和的仿若看到了人間疾苦的菩薩。
大抵是想到了曾經鴻蒙教的光景。
周承弋沒見過,但從他話中透露的資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