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走,但其實運氣其實一直不錯,到不了心想事成的地步,卻也總是能逢凶化吉趨利避害。
方才在周承弋手裡老不達目的的琉璃碗到了房觀彥手裡那是三次能有兩次中的。
房觀彥如願的喝酒,所謂真心話大冒險早已名存實亡,淪為一個由頭。
周承弋不知他心中就想醉,還笑他和自己一樣手氣臭,成功收穫一個喝醉了乖乖的子固。
房觀彥這次栽順從心意,直接往周承弋懷裡栽去,被他報了個滿懷。
這是幾?周承弋等候這一刻多時了,伸出兩根手指逗他。
房觀彥離得近,捉住他的手看了許久,竟然答對了。
周承弋懷疑的看著他,你醉了嗎?
嗯。房觀彥遲緩而堅定的點頭,敬遵內心的願望,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然而周承弋就是掐掐他的臉,嘴裡還嘟囔一句瘦了,又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一晃,便什麼也沒幹。
房觀彥有些不甘心,抓住他再一次伸過來的手指,眉頭蹙起嚴肅的看著他,斷斷續續的問,先生,不對我,做些什麼嗎?
我能對醉鬼做什麼?一個醉鬼稱呼另一個醉鬼,問的相當理直氣壯。
房觀彥頓時低下頭,眉眼間沉著一片委屈。
周承弋早就醉了,強撐著一股氣才沒有倒下,此時心願已了,竟然就犯起困來,他一把將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獨自傷心的房觀彥一把抱起,走路竟然沒有一點打晃,該睡覺了。
房觀彥心裡升起不該有的期待,眼神帶上了一些小羞澀。
然而周承弋將他往床榻上一放,自顧自的躺在旁邊閉上了眼,不一會兒酒勁裹挾著睡意翻滾而來,卷著他的意識往深處沉去,很快就呼吸均勻了。
房觀彥看著他安詳的睡顏,默默的在旁邊坐了一會,氣悶一點一點累積把醉意都沖淡了一些,然後有些生氣的又極為不甘心的磨了磨牙。
他直接撲到周承弋身上去,試圖將這個一言不合就睡覺的人弄醒。
至於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他現在也說不清楚。
周承弋被他驟然一壓,嘴裡吐出一句囈語,朦朧的睜開眼,微微仰起頭看到了身上爬著的是誰,手直接蓋住他後腦勺往胸膛一摁。
子固,別鬧。
房觀彥掙動了一下,周承弋直接將人禁錮在胸前,嘴裡兇狠的嘟囔一句,乖乖睡覺,再鬧辦了你。
你騙人!房觀彥小聲接話,卻乖乖的躺在他身上沒有再動作也沒有再出聲。
不多時,他睡意也湧上來,眼皮子支撐不住合上。
長夏聽到裡頭安靜了好一會兒了,才輕手輕腳的進去收拾,瞧見榻上上下重疊在一起熟睡的兩人。
他哭笑不得的小聲道,連外衣都沒脫,這麼熱的天還抱在一起睡,這是喝了多少。
所幸東宮裡裡外外都放了冰桶降溫,他終究沒打擾兩人,只收拾好了滿地的酒罈,叫人換了新的冰桶進來,又拿了一床薄毯給蓋上才打著哈欠出去。
一夜無話,天色漸明,日頭高起。
調皮的光影在眼前浮掠而過,似乎有什麼悉悉窣窣的聲音在耳畔不得歇,身上壓了一個重物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周承弋皺了皺眉,抱著翻了個身,半晌才掙扎的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張無可挑剔的睡顏,青年額頭抵在他胸口微微側著頭露出半張臉,眉鋒而不細,緊閉的眼睛很長彷彿能飛入鬢角去,鼻樑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帶著淺淡的顏色,五官處處都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多愁少一分則薄情。
周承弋被美顏暴擊到失語,半天遲鈍的腦子裡才蹦出一個人名:哦,這是房子固。
保持了一晚上抱的姿勢又被壓迫的手臂後知後覺的造反起來,麻痺的痛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