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傅硯禮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的表情洩露你的心虛。」
「不排除這個可能。」林予墨想了想,「這個點,他可能睡了。」
這樣說,回去的時候依然是走在後面,比出來時更小心,開門關門都足夠小心,不敢開燈,林晉慎臥室在一樓,他可能會聽見。
兩人只得摸黑上樓。
視線有限,需要小心障礙物,傅硯禮停下,找到她的手握住,壓低聲音:「跟著我。」
他手心溫熱乾燥,一如領證的那天,她愣了下,心臟被很輕地扯了下,她抿抿唇,沒抽回手,跟著他走。
二十六歲,已婚,外出吃個宵夜還是怕被罵,有點沒出息。
傅硯禮說嫁雞隨雞,連累他也沒人權。
什麼嫁雞隨雞,林予墨小聲哼哼反駁,心裡卻覺得挺逗的。
上樓時安全一些,她道:「我要是被發現,我就推到你身上,說是你嫌棄我們家飯不好吃,所以半夜帶我出去吃東西。」
傅硯禮停下,回身看她:「這種事也不是沒做過。」
的確,林予墨沒少做。
初中有段時間她沉迷小說漫畫,連載的期刊跟書買不少,被林晉慎撞見,她那時年紀小,他一個眼神掃過來,腿腳先發軟,將罪名推給傅硯禮。
傅硯禮站出來,神色鎮定沒什麼表情:「嗯,是我的。」
林晉慎:「……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
頂包失敗,她被罰將唐詩宋詞抄寫一遍。
提及往事林予墨笑,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
好幾分鐘過去,傅硯禮握住門柄往下壓,推門進去,再關上門,燈跟著亮起,已經安全,外出覓食歷險記結束。
視線交織,彼此都覺得有那麼點好笑。
多幼稚。
林予墨拍拍自己的同夥,任務結束,各自休息,現在她身上全是味兒,第一反應是要去洗澡。
她從衣櫃取好衣服,進浴室放下,洗的時候才意識到忘記拿內衣,一個人睡覺是不穿的,但眼下多出個人,她沒辦法做到真空上陣。
門推開,卻猛然瞥見一截冷白緊緻的腰線。
傅硯禮背對著她換衣服,襯衣被脫下來,睡衣還沒穿上去,俯身去拿,背部的肌肉線條繃緊,尤其是肩胛的位置,力量感十足。
林予墨只是潦草看一眼,立即扭過頭來,餘光裡的白色依然難以忽視,她說自己有衣服沒拿,從櫃子裡取過,就快步進浴室。
傅硯禮回頭,門已經關上,他隨手撿起上衣,從頭套下來。
浴室裡,林予墨靠著門吸氣呼氣。
大嫂的話出現在耳邊,愛跟性可以分開,更何況,兩個人都結婚領證,為什麼不做,都有生理上的需求,難道捨近求遠去找別人嗎?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身材,真做起來好像不吃虧。
總不能一輩子沒有性生活吧?
意識到自己已經在胡思亂想,她拍下臉將想法從腦子裡驅逐出去,溫熱的水沖刷下來,她嘆氣,婚後,她失控的次數好像變多了。
她深刻的自我反省,說好婚後一切不變,她不能先越過線。
林予墨習慣洗澡時將頭髮一併洗掉,她頭髮長發量多,烏黑髮亮,看著漂亮,但吹起來就有些麻煩,她舉著吹風機到手痠,幾分鐘後便沒什麼耐心地關掉,塗好乳霜出去。
半乾的頭髮披在肩上,顯得更黑,臉乾乾淨淨,明媚漂亮,她窄肩小臉,看上去比體重數字要更瘦,但前面是有料的,睡衣款式簡單保守,但前襟線條起伏,領口是一小片白皙。
她吃得過飽,沒著急往床上躺,站著消食,也順帶著晾乾頭髮。
她洗澡要折騰大半個小時,傅硯禮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