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榮譽與尊嚴,而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一場更為激烈的較量,似乎正悄然拉開序幕。
在陰霾籠罩的熱帶叢林深處,有一個場景,若用兩詞描繪,那便是“悲壯末日”。
那是一片由絕望堆砌的“死亡之谷”,屍橫遍野,不全的軀體與斷臂殘肢交織成一幅慘烈的畫卷。它們並非隨意丟棄,而是戰爭狂瀾後的無情遺蹟,訴說著戰鬥的慘烈超乎想象,彷彿是大自然對人類暴力的一次無聲控訴。
少左前田,雙拳緊握,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冬日裡緊握雪球的孩童,內心卻燃燒著熊熊怒火,與之並存的是對未知的深深恐懼與困惑。他想象著,若那鋪天蓋地的炮火轉向,自己與同伴們的命運或許也會化作這谷中的又一抹悲涼。
在這片死亡的海洋中,一名膽識過人計程車兵,猶如勇敢的探索者,克服著生理的極限,躍入那片被惡臭籠罩的深淵。屍體在高溫與溼氣的催化下,已經腐敗,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氣息,無數細小的蛆蟲在腐爛的肉體上爬行,每一具屍體都成了它們生命起源的溫床。這份勇氣,即便是面對槍林彈雨,也顯得尤為珍貴。
經過一番艱難的搜尋,士兵終於從一名軍官的衣袋中找到了線索——軍官證,如同揭開歷史面紗的一角。“長官,他們是第一百四十二聯隊,第五步兵大隊的成員。”士兵的聲音在惡臭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前田少左的目光瞬間凝固,他脫口而出:“野比雄一少左?”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內心的陰霾,兩人雖不算深交,但在同一個師團的經歷,讓這個名字帶著一絲熟悉的溫度。
回憶起追擊第二百師的路上,前田支隊曾與野比大隊的殘部數次擦肩而過,那些騎著腳踏車計程車兵,竟比野比大隊徒步的戰士還要慢上半拍,那時的困惑如今已化為無盡的哀悼。誰料,再次聽聞野比雄一的名字,竟是在這樣天人永隔的情境下。
“隊長,我們的目標是追擊第二百師,不應為一個機場停下腳步。”大尉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理性的冷靜。“我聽說竹內聯隊正在我們後方跟進,他們配有炮兵聯隊,更適合進行攻堅戰。”
前田支隊為了快速機動,捨棄了笨重的重武器,僅有的幾挺重機槍和九二步兵炮也被拆解成零件,綁在腳踏車後座,隨軍輾轉,炮彈更是捉襟見肘。在這樣的條件下,發起攻堅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吃力不討好。
於是,在這片被戰爭蹂躪的土地上,前田支隊的選擇變得異常艱難,他們既是對抗敵人的勇士,也是被命運捉弄的旅人,每一步都踏在生與死的邊緣,向著未知的未來,繼續前行。 在前田少左的視野中,步兵聯隊與炮兵聯隊的協同配置,宛如一場精密編排的交響樂,而炮兵聯隊的轟鳴,無疑是其中最為震撼人心的旋律,相比之下,步兵聯隊的靈活與機動,更像是為這樂章添彩的細膩音符。然而,就在這樂章即將奏響的前夕,前田少左的心中卻泛起了漣漪。
他站在叢林的邊緣,手中緊握著那杆彷彿能洞察一切的望遠鏡,目光穿越層層疊疊的綠意,直射向遠方那座看似平靜無波的機場。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就這樣一槍未發地撤退,豈不是成了軍中的笑柄?畢竟,傳言中那支強大的敵人或許只是虛張聲勢,機場內或許只餘下一片空蕩蕩的跑道和孤零零的塔臺。
“但萬一,我們的情報有誤,竹內聯隊傾巢而出,卻只換回一場空歡喜……”前田少左的眉頭緊鎖,思緒如同絞在一起的麻繩,難以解開。最終,他下定了決心,向身旁的大尉下達了命令:“派遣一支小隊,以試探性的方式向機場推進,務必摸清敵人的虛實。記住,小隊成員要分散開來,如同星辰點綴夜空,避免被敵人的炮火一網打盡。”
大尉點頭如搗蒜,迅速轉身,將命令傳達給了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不久,一支由四十名勇士